“你何需去管那什么争斗,太子殿下生母贵为皇后,如今外族又有月昭公主,你也不想想月昭公主的驸马是谁!”
“四皇子再怎么也就是个养子,赵皇后能撇下自己亲生儿子不成?”
“我看你是成天上朝脑子昏了,竟还觉得太子这储君之位坐得不安稳?”
俞大夫人一顿骂,俞太尉拍案而起:“你放肆!”
俞太尉颇为恼怒道:“朝堂诸事,岂是你一个妇人能妄议的!”
俞大夫人嚎一嗓子就哭了,干脆坐在一边抹眼泪道:“我这是为了谁啊!我这还不是为了俞家,为了家中儿女吗!?”
俞太尉看着自家夫人这就哭了起来,门口侍从走到近前,犹犹豫豫地像是在思索要不要进来,俞太尉只觉得头疼,但是这事并不简单,他抬手揉了揉眉心道:“此事容我想想,你别哭了。”
俞太尉很是烦闷地离去了,俞大夫人还是坐着抹眼泪。
“大夫人莫伤了眼睛。”俞太尉这一走,仆从们这才入内,那伺候俞大夫人的嬷嬷上前来安抚道。
“这事儿我绝不让步,当初大丫头的婚事我便与他说了几次,他总是这般优柔寡断的。”俞大夫人擦了擦泪说道:“若是早听我的将大丫头嫁了,哪里还有温家什么事?”
“如今月昭公主这般不计前嫌,还愿拉拢俞家,哪里还有不好的?”
“这老糊涂蛋!”
俞大夫人气得捶胸,旁边奴仆不敢轻易答话。
这事儿闹了三天,俞大夫人这回是铆足了劲要让俞太尉松口,最后俞太尉不胜烦扰还是应下了,却没说就此坚定地支持太子之事,只说愿意支持此次赋税之论太子的立场罢了。
若要俞家就此沦为太子党,还是要看太子殿下接下来的表现。
只是这些话俞太尉并未对自己夫人说的。
俞大夫人欢欢喜喜地去了公主府,与月昭公主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姜月昭很是满意,转头便让谢瑞安提自己跑了趟高家去牵线。
如今高家留在京城的是高家三老爷,在京中也就是任了个闲职,帮着看顾宅院,或是看看京中有什么消息,再顺便照看照看这些小的。
那高家三夫人听了谢瑞安的来意很是意外,他们倒是并不着急给侄儿说亲,毕竟如今高小郎君在京中正是上升的。
“三郎,你说这亲事咱们能应下吗?”高三夫人有些犹豫,一来是对俞家并不熟悉,二来是他们也做不了大房侄儿的主,三来这不是寻常说亲的,这可是月昭公主的意思。
“先把这事压下,写封信去给大哥和老爷子,再找个时间把文哥儿叫回来跟他说说。”高老三倒是平静摆手吩咐道。
“也好。”三夫人应了一声,先是让人去给公主府送了个信,就说这事她做不了主,已经去信给高家老宅了,还望公主海涵。
姜月昭也没想这事这么快就成,并不着急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