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来的不止越正濯一人,还有那位月昭公主。
周海虽然是老了,但是脑子还是不糊涂,当即垂下眼说道:“宋大姑娘有所不知,小将军此番来安庆是陪着月昭公主来散心的。”
“说起这月昭公主啊,您当是有所耳闻吧?”
“如今小将军身为月昭公主的驸马,对公主亦是万般爱护不忍公主受半点委屈,您这般贸然前来确实有些不妥了。”
“不过月昭公主大方心善,想来不会对宋大姑娘有所迁怒,毕竟也算是街坊邻里。”
周海几句话向宋雨燕说明了情况,公主与驸马恩爱无比,且那可是靖国唯一的公主,深得皇上宠爱,即便是越正濯都屈尊做公主的驸马,是皇上贵婿。
公主的驸马可不是旁人可以肖想的,即便是你们当初有所情谊,现在也只能是普通街坊邻里的关系。
宋雨燕听着周海的话脸色白了两分,眼中当即就显露出悲意了。
周海哪里能看不出宋雨燕的心思,只叹了一声为她倒茶说道:“宋大姑娘就当小将军从未回来过吧。”
姜月昭和越正濯再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亭内未曾喝完的半杯茶,还有那躬身垂首站着的周海笑呵呵的说道:“公主,那宋家大姑娘说见到穆家旧人便足够了。”
“不想多叨扰,已经先一步回去了。”周海说的无比自然,丝毫不提自己说了什么。
“竟是走的这么着急吗?”姜月昭侧眸看向越正濯道:“既是旧识,驸马可要改日请人入府引见一二。”
“不必。”越正濯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沉着眼说道:“我旧识众多,哪里见的过来。”
“如宋大姑娘这样的女子众多?”姜月昭略有些调侃看向越正濯道。
“昭昭,你莫要污蔑我……”
越正濯可真是觉得冤枉。
然后今夜喜提书房打地铺,越正濯无语望着漆黑的书房叹息,明明说好的不生气,结果还是不让他上榻,这该死的故地重游真是害他不浅啊!
次日越正濯带着姜月昭去了城郊茅庐草舍,那地方实在偏远,走着走着都只能看见路和树了。
草舍之中见一老翁拎着斧头正在劈柴,草舍内外晒了一些粮谷,养了条大黄狗,还未等他们靠近这狗已经叫唤起来了,姜月昭脚步停下微微皱眉。
“段老先生,学生越正濯前来拜会。”越正濯走去围栏前高声呼喊道。
“哎呀!哎呀!”那劈柴的老头丢下斧子就往这边走,顺脚踹了那大黄狗一下,满脸惊喜道:“难怪今儿一早听外头喜鹊叫唤,原是贵客登门啊!”
“学生见过段老先生。”越正濯含笑俯身拜道。
“不敢当不敢当!”段老先生连忙上前扶住了越正濯道:“不过教了将军几天,哪里当得上将军称一句先生。”
“这位是……”段老先生侧身看向身后站着的姜月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