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呯’地一声,酒杯跌落在地,立即四分五裂,碎片四溅。
而那电视刹时也没有了任何图像,很显然已经被他给毁了。
正巧,此时墨砚寒走了进来,看到他如此怒火冲冲便劝道:“未庭,你冷静点!”
他不吭声,只是阴恻恻地坐了下来。
墨砚寒在他身旁的沙发上坐下,正欲再劝,突然看见华云匆匆从外走了进来,走到冉未庭的身边俯身耳语了好一阵。
冉未庭听后,眼睛里闪过一丝复仇的痛快,挥了挥手说:“下去吧!”
华云便迅速地退了下去。
墨砚寒云淡风轻地问:“有消息了?”
“不。并没有。可是我却找到了帮她逃跑的人。”他冷冷地挑起一边的嘴角,“我希望他有胆子做,就该有胆子承担后果。”墨砚寒心一惊,挑了挑眉梢,“她有后援?”
“当然有!就是那个卫生局局长的公子哥。当初就是他配合着穆紫篱离场的!现在仔细想想,他们一早就勾搭在了一起!他们装着不认识我,合起伙来愚弄我!可是他却忘记了我叫冉未庭!”
说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双拳紧攥。
“未庭,这里比不得国外。做事不要太冲动。我建议你调查清楚后再行动。怎么说方松也是个官二代。若惹到他,局面很难收拾。”墨砚寒眉头紧锁。
他的心里拎清得很,方松真的是不经意而为,名符其实的是巧合。
就算当天没有他,穆紫篱也会找到其它的借口,只不过他就是那样好巧不巧地撞了上来。
而一向多疑的冉未庭此时已经濒临疯狂,把前后的事情串起来之后,完全不会相信这只是一个巧合。
冉未庭冷笑,“就算冤枉他又如何?若不是他,穆紫篱怎么可能离开我的视线?不离开我的视线的话,又怎么可能如此堂而皇之地逃走?”蹙着眉头走了几步,又冷冷地说,“若不是他,又会是谁?谁有能力让她消失得无影无踪?机场没有出境记录,铁路也没有她的记录,你告诉我难道她钻到地底下去了?”
墨砚寒苦笑,“我只是尽朋友之责劝说你。你刚回来不久,最好还是少结怨。”
冉未庭冷笑,“是。我的确是用不着与他结怨。反正他已经遭天谴了。”
“你杀了他?!”墨砚寒终于无法保持淡然了。
“不。不关我事。他自己去色心太大,结果那女的是个被拐卖的女孩,不肯就范,一刀割了他的命根。现在正躺医院抢救呢!”冉未庭的脸上闪过一抹快意。
墨砚寒长长地松了口气,看着已经被怒火包围的冉未庭心思急转。
看样子,不来个彻底了断的话,冉未庭是不会如此罢手的。
如果继续追下去,只怕事情迟早要暴露,远在瑞士的穆紫篱并不能得到解脱,到头来,又会乖乖地回到他身边。
心情不由异常的沉重,但是却并没有表露于色,只是很坦然地笑着说:“好了!你也别急了!既然她还在L市,找到她就是迟早的问题而已。走吧!黎丹因为担心你想不开,所以亲自弄了好些菜,特地让我请你过去一起吃饭,省得一个人胡思乱想!有些事情放一放,自然就会有头绪的。”
冉未庭颓废地往沙发上重重一坐,仰头闭上了眼睛,“不。我没有味口。我只想一个人再静一静。我要好好想想,一定还有什么细节我没有想到。”
“再想也得吃饭!你都好几天没吃饭了!再这样下去,你要垮了!你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跑了,就连自己的性命也不要了吧!走!老老实实跟我走,否则的话我就没有你这个兄弟了!”墨砚寒上前,使劲地将他拽了起来就往门口拖。
他没有再犟了,只是眼中有泪花闪动,“砚寒,幸亏有你!”
“说什么呢!咱们是兄弟,用不着说这些客气话!”
他摇头,用力地抱住墨砚寒的头,额头抵住额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墨砚寒,一字一顿地说:“砚寒,你我是生死之交的兄弟。我希望这一辈子,我都可以信赖你依赖你!曾经让我信赖的伯伯置我们全家于死地,曾经让我倾心爱上的女人欺骗我戏弄我抛开我,你……千万不要再背叛我们的兄弟情义!否则的话……”
说到最后,眼睛里射出凶光,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墨砚寒却看得相当清楚。
他笑道:“我真快受不了你了!再疑神疑鬼下去,我真的要与你断交了!”
冉未庭低叹,“我已经快要崩溃了,砚寒,别怪我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