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逗弄玄虚,迫使他掉入欲望的陷阱,丧失了身体的主控权,直到他像机器人般任由她摆布、身不由己地回应她的挑逗,颠覆到不可遏止的忘我世界……
“卡!Perfect!”
导演满意地喊停,全部的工作人员却笑翻天,因为他们的小男主角居然很不专业地失态了。看来以他的年纪,拍情欲戏还是稍嫌稚嫩了些。
“导仔,帮个忙,有拍到的话,剪掉好不好?”黄启华羞红着脸颊向导演求请。
“你说要剪掉什么啊?”
导演没洗过的笑话,让所有人几乎笑趴在地上,成了一天疲累最佳的提神剂,连月熠都憋不住想大笑,只得勉强地将嘴的弧度收成微微的笑。
离开片场前,她以拍片期间厉行减肥为由,没有答应和所有人去吃宵夜,独自搭车回到饭店。
躺在软软的大床上,脑海里浮现临走时导演的一句“你有潜力”,这句话仿佛为她独自奋斗闯关的前程,打了一剂强心针。
这一夜,她连梦境都是甜的。
半年后,月熠主演的这部电影《麻辣天使》顺利杀青,以一部低成本的商业片来说,半年的拍摄期不算短,由此可见导演及制片对这部戏的期望与用心。
在拍摄期间,Eric来探过几次班,每次见到她,虽没有多谈,但总会递上一束鲜花及一张小卡;鲜花是他掏腰包买的,而卡片则是蔡智杰托他带的。
这些花和卡片,在这段半长不短的时日里,都曾是月熠的精神支柱;只是回国时,花已枯萎,只有那些卡片能随身携带,时时拿出来复习。
忙完拍片,休息没几天又得准备首映典礼,月熠马不停蹄的行程,让她跟妈妈、老板和同事叙旧的时间都没有;所幸这部电影票房奇佳,她终于尝到一飞冲天是什么滋味。
举行庆功记者会的今天,她穿着名牌服饰公司提供的华服,在Eric的陪伴下到了会场。她一袭剪裁利落、低胸细肩带、垂坠感优的连身黑色小礼服,让她成了镁光灯竞相追逐的焦点,出尽了风头。
她在Eric的陪同之下,按指定的位置从容入座,满心的欢喜恣意秀在脸上;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Eric脸上的笑容很假,说他在笑,还不如说在哭来得贴切。
“Eric,告诉我你是喜极欲泣,而不是乐极生悲。”月熠终于敌不过好奇心,挑明的要他给个肯定的答案。
“人的大喜和大悲,不都很像吗?笑得哭了,哭得笑了,不都很自然吗?这些你不用担心,你该注意的是等一下记者们犀利的问题,敏感话题能避重就轻就尽可能回避,否则他们会食髓知味,不会善罢甘休的。”
月熠显然不满意他的答案,但见到黄启华远远走来,记者会马上就要开始,她也只好把疑问搁在一旁,伺机再问。
男主角的驾临,让饭店里的小小影迷们为之疯狂,会场四周没一会儿工夫即挤满了围观人潮。“有人说你和女主角传出不和,是真的吗?”有记者率先向黄启华发问。
“我对长辈一向都相敬如宾的,怎会不和呢?”
男主角的妙答,充分发挥了打太极的功力,使自己脱险却隐隐挑动月熠心中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疤。
“Lily,刚才黄启华称呼你为长辈,可以请问您的真实年龄吗?”记者乘机追问。
“年龄是女人的秘密,就像阿伦一样,永远都是二十来岁,大家就不必追问了吧!”Eric抢先帮月熠解危。
“我刚过二十六岁生日不久,正是女人最具成熟自信的年龄。”
现场哗然,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挖出一个卖点;而月熠用手一挥,就把Eric的好意挥进风里去,让他心里颇不是滋味,只是静坐着不发一语。
“听说你出道前曾当过舞娘,是不是?”记者们又趁胜追击。
“请各位把重点放在她放得开的演技上好吗?”Eric生怕那会损及她的社会形象,站起来欲转移话题。
“对!我当过舞娘,那不偷不抢,也是表演艺术的一种,我从中得到了很大的成就感。”
Eric怒火中烧,为什么她老是跟自己唱反调?现在不是逞英雄的好时机啊!他的努力被她视如粪土,不管了!再也不理这个倔强的女人了,她迟早会遍体鳞伤的。
“因为有这个经验,所以拍三级片特别得心应手,是不是?”
“请问你这次跟这位年轻的男主角拍床戏合作愉快,是不是因为之前交往或同居的对象年纪比较小?”
“请问你为何会对年纪比较小的男孩子特别有好感?”
“请问你对女性贞操的看法?”
“请问你个人对三级片和A片之间的定义为何?”
“请问传言中说你曾经被同居男友殴打,是真的吗?”
“请问……”
记者一连串针对月熠的炮轰,让她一时招架不住,只能怔怔地坐着,连呼吸都差点忘了;而这也让暂坐冷板凳的男主角看得目瞪口呆。
为什么他们会知道那么多隐私?连蔡智杰都扯了进去?为什么他们的问题居然像审问罪人一样,那么露骨而不怀善意?为什么要对拍三级片的女星这么严苛?影片里不是还有其他值得讨论的地方吗?为什么他们知道我缝缝补补却依然漏洞百出的过去?为什么他们要这样二度伤害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