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哲豁出去,不顾后果的冲来救人,结果却发现佳人早就安安稳稳地落入了别人的怀抱,一番作为又成了给他人作嫁衣裳!
看到莫沫身边有临渊相救,彦哲如果狠狠心不管不问,那也不会有他什么事,但是彦哲却不相信临渊能救得了莫沫。
虽然彦哲知道临渊是陈万崖的私生子,但就彦哲的调查结果来看,临渊就算在地下武赛的擂台上被人活活打死,陈万崖也不见得会皱一下眉头。
临渊也许能救莫沫一时,但要让莫沫真正脱离危险,还是得靠彦哲的搅局。
彦哲辛苦地为他们铺好后路,但因为他出现的不是时候,莫沫的眼里只看得到临渊救他的英勇姿态,这让彦哲有种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的悲怆。
如今,有机会却不挑拨挑拨莫沫和临渊的关系,彦哲显然是不会舒心的。
只是,彦哲明显高估了莫沫的智商!眼看莫沫那一副你们在说什么,我想回家睡觉了的表情,让彦哲有种干脆就这么掐死他的冲动。
彦哲狠狠地瞪莫沫,“笨蛋,这还不懂吗?我说就是你的师兄在背后捣乱,所以你才会被人丢到那里去喂鳄鱼。你要是还有点脑子,就赶紧离他远点,别这么傻傻地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过来我这里!”彦哲对莫沫伸出手,想让他站过来。
莫沫看着彦哲凶狠地表情,很是怔愣,托着下巴沉思一会,歪头看彦哲,语气笃定地说,“你肯定是搞错了。”
彦哲对莫沫的反应很不满,嗤笑道,“你那白痴脑袋能想明白什么问题?我说你师兄做了这些,你看他有解释吗?有反驳吗?有说他没有做吗?你从哪里看出我搞错了?”
临渊的沉默在彦哲眼里成了默认,彦哲笑得越发张扬。
莫沫拍了拍临渊的手臂,对彦哲说,“师兄他是个木讷地人,不太会解释,你不要欺负他。”
莫沫话音一落,彦哲面色唰地冷了下来,声音也含了冰,“他一句话没说,你却相信他;我说了那么多,你却不相信我?”
莫沫无辜地眨眨眼睛,“我没有不相信你。”
彦哲没有说话,因为他已经预料到莫沫接下来的话肯定不会是他乐意听到的。
果然,莫沫纯洁地说,“所以我才说你搞错了。”我相信你不是想骗我,你只是搞错状况了而已。
彦哲真的生气了,“你这么相信他?相信他不会算计你,不会伤害你?”
这个……莫沫嘴角抽了抽,似乎回想起什么不太好的回忆,“师兄打人是很凶的,算计我的次数也不少了。”莫沫小心地回头看了看临渊,临渊还是面无表情,目光冰冷地扫了莫沫一眼,让莫沫有点冷汗。
彦哲不耐烦了,他一点也不想听莫沫那透着无条件信任味道的话语,看着莫沫和临渊站在一起,看着他们之间深厚的牵系,彦哲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好像他所做的一切都很多余,像傻子一样的多余……
“你到底想说什么?”
莫沫面上带笑,语气理所当然地让人痛恨,他说,“就算师兄要害我,肯定也是因为不会有危险。”
彦哲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你当然不会有危险,因为他早算到我也会去救你啊混蛋!你怎么就是想不到我!
彦哲懒得再和莫沫理论,沉声道,“我再说一次,离开他,到我这边来。”
彦哲没有靠近,笔直地站在两步远外,目光清冷地看向莫沫,再次对莫沫伸出了手。
彦哲一点也不想听莫沫满肚子对临渊的维护,当被莫沫维护的时候自然是很开心的,但当莫沫站在你的对立面维护你讨厌的人的时候,这场面却是多么的让人痛恨!
彦哲突然觉得自己可以体会那天贝弗利的心情了。
莫沫为难地看着彦哲,再看了看一直没有说话的临渊,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彦哲的手垂了下来,握在身侧,他最后看了莫沫一眼,再也没有说一句话,转身就走。他常穿的黑色大衣随着他的动作翻起长弧,凄冷的月光洒在身上,渡了一层冷芒。
他不会,不会让一个人有机会拒绝他三次。
莫沫看着彦哲带人离去的背影,彦哲身边虽然有一众人拥护着,但不知为何看着却显得更加孤单,皱了皱眉,莫沫突然觉得心里有点难受。
回头看了看临渊,莫沫有点难过地说,“师兄,彦哲他好像生气了。”
临渊也看了看彦哲离去的方向,手伸出,揉了揉莫沫的脑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