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手把手地教你。”说完,太后就主动走到周舟的身旁,握住了他的剑柄。
“铮!”拔剑。
“锵!”插剑。
这一学,就是半个多时辰。
“嗯,有七成形,一成意了。”
秦芷阳放下周舟的剑,脸色微红,这次确实过度运动导致的气血上涌,额间还有几滴汗水缓缓滑落。
“拔剑术,要的是习惯。”
“练上一千遍,就有一成形,脸上一万便,就有一成意。练上十万,百万遍,那就是练到骨子里了。”
话音落下,秦芷阳便从地上捡起了刚刚随手甩落的狐裘披肩,刚才嫌它碍事,毕竟披着这东西双手施展不开,没办法随意施展拔剑术。只是因为太过沉迷,忘记找个地方放,就随手扔地上了。
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个时候。
简直就像是又回到了以前在宫里彻夜钻研武学技艺的日子,沉迷而不自知,其他的一切也都不重要。
嗯。。。。偶尔这么放松一下,也不错。
想到这里,秦芷阳又看了一眼身旁还在钻研拔剑术,不可自拔的周舟,突然露出了一抹由衷的笑容。
“陛下驾到~!”
“。。。。?”
就在宫外传来声音的瞬间,秦芷阳脸上的笑容便迅速收敛,却是又变回了那个雍容华贵的慈宣太后。
紧接着,就见当今天子,一身道袍的陆尧斋大步从外走了进来,虽然行为举止看上去闲庭信步,但速度却莫名的快,动作更多出了几分莽撞,甚至有种“强闯”的感觉,那模样显得颇为违和。
而在走进林园的瞬间,陆尧斋的目光就落在了太后身上。
下一秒,他又朝着周舟的方向看去,发现周舟一心练剑,目不斜视,眼底顿时闪过一道莫名的情绪。
真在学武功?
“。。。。。儿臣见过母后。”
“陛下请起。”
太后抬起手,轻柔地拂过娇红的脸颊,擦了擦汗水,轻捋发丝:“让陛下见笑了,我刚刚正在练武。”
她和陆尧斋并非亲生母子。
既然没有母子之实,那自然也没有母子之情。因此对于陆尧斋,太后更多是将其当成了自己的责任。
自己十五岁入宫,十六岁先帝亡故,自己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当上了太后。。。而后主政天下十余年,自然不是因为对先帝有什么感情,而是因为她是太后,担子已经在她肩上了,她不能随意放下。
不过算算时日也快了。
等天子成婚,自己就正式还政,从此深宫练武,了此残生,以后在史书上说不定还能留下贤后之名。
不过残生居于深宫,难免孤寂。。。。。
想到这里,太后突然瞥了一眼周舟。如果能有一位道合之人相伴的话,或许这份孤寂也能缓解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