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左脸色更白,最终呼出了一口气,他对这个玄幻的事实有些接受不能,可是既然他发现了,那没道理放弃不是吗?
“阿左。”
听到宫主的呼喊,杨左回了神,他也会很快发现吧,至于那两个人,杨左瞥了那两个家伙一眼,哼,祝愿你们一辈子都不要发现,对这两人的第一印象非常差的杨左默默诅咒道。
作者有话要说:既然有人聪明的扑分了,咳咳,今天把昨天那张发出来
☆、第四十九章
如果你睁开眼来第一眼看到你自己的照片,不仅是黑白色的还放在一个黑色的相框里上面还有一朵白花的时候你是什么反应?戚涔的反应很剧烈,当时脚下就是一软然后就向后跌去,戚涔发誓他看到自己从黑色的物体穿过时惊讶的想要尖叫,因为他穿过去的貌似是自己的棺材,orz,棺、棺材。
他甚至跟自己kiss了,好吧,没碰上,穿过去了而已,但是……戚涔纠结的躺在棺材正下方各种打滚,这是怎么回事?
“呜~呜~”一种压抑着的抽泣声,听到这声音的戚涔眼睛整的大大的,他发誓这是他母亲的声音,这种抑制性的带有后悔还有不甘的哭声,这时候的戚涔缩在棺材底下甚至不敢探出头去看一眼。
莫名的就胆怯了,他只能看到母亲的双腿跪在地上,不住的颤抖着,伴随着阵阵的呜咽声。
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呢?戚涔回想着刚刚看到的画面,依然是二十五岁那个自己,年轻艳丽,闭上眼睛躺在那里的自己的身体甚至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因为那看起来太不像个人了(这话说的),好久没有看到自己的戚涔看到的第一眼也愣怔了,后来才反应过来那是自己,下一个想法就是,还是活着时候的自己像人(废话)。脑部好像没有任何破损,脸也没有破相,他很肯定不是传说中的死亡化妆师做的手脚。那就是他,死的一点也不惨,甚至看不出痕迹,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呢?乖乖的在家里工作从来不出去招人的自己总不会死于非命吧!戚涔对自己死亡毫无印象这件事颇感苦恼,如果早知道开始时候就不会以为是梦了吧,那是不是自己就会更珍惜新一次的生命,即使占据的是别人的身体?
哒哒哒,哒哒哒,这是脚掌踏击地面的声音,一个声音很清晰,只有一个人,却能盖住剩下一群人组合而成的统一脚步声,戚涔缩的更紧了。
“我要带他走。”男人的声音一出,戚涔就僵硬住了,整个身体都在不住的抖动,神经质般的向后窜到了驾着棺材的木台柱子上,靠了上去,却并没有穿过去。
“人都死了,你还不放过他!”声音刚出的时候还带些哭腔后来马上就平复下来,冷静的就像他母亲平常的语调,戚涔从没想过当他母亲见到父亲竟然是这个表现,不应该是高兴的扑上去吗?盼望已久的见面。而且那个‘还’字到底是怎么来的?
“他已经是我的了。”男人的语气平淡,极能引发别人的火气。母亲马上就喊叫起来,这是戚涔第一次看到自己母亲在别人面前如此的不顾仪态,也是第二次听到母亲歇斯里地的喊叫声。母亲绝对是知道
了,戚涔想。
然后就出现了母亲单方面的争吵,如竹筒倒豆子般把所有隐藏在她心底的事情都倒了出来,毫不顾忌颜面的,彻底撕破了脸。
听了母亲的那些话,戚涔忍不住失笑,紧张感恐惧感也不复而去,这就是他母亲介怀的?奢求的?盼望的?
母亲与那个男人的故事简直比八点档的电视剧还要狗血,而他母亲在那电视剧里的身份甚至不如一个女三号。
戚涔还是不习惯称那个男人为父亲,所以这里讲的时候还是以那个男人代称好了(夜夏:绝不是凑字数,绝不是),那个男人十五岁的时候遇上了母亲,听母亲的话讲那个男人是各方面都很优秀的京城顽主,家世背景通天,相貌优秀的让任何看到的女生心动,母亲自然也心动了,于是两人就早恋了,不过后来和平分手,真的是和平分手,据说那个男人当时恋爱分手的速度快的惊人,母亲本来也没奢求什么。
然后两人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可是高三那一年,母亲迎来了人生中最大的惨剧,父母双双飞机失事而亡,爷爷也在不久后心脏病突发而死,家里的财产股权全都交给了叔爷手上,而本该属于母亲的遗产因为母亲未成年而交给了叔爷看管,然后就是豪门里的那些事儿,什么股权转移什么空壳公司,反正母亲成年后只能得到一些花红,原来的公司房产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等母亲发现自己几乎一无所有,以前骄傲的家世财产多有她认为可以匹配上那个男人的东西都没有的时候,母亲疯魔了,母亲的爱莫名的挚烈的让戚涔心惊,他根本就无法理解母亲当时是怎么想的,也许她只是想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男人然后就从他的世界消失,也许她还妄想着留下那个男人的孩子以期有一日可以翻身,也许她当时什么也没想,只是一时年少轻狂,跑到了酒吧里,与当时在那里钓一夜情对象的男人发生了关系。
然后就有了,戚涔可以想象跑到外地发现自己有了孩子的母亲是多么的开心兴奋,不过等他出生母亲就没那么开心了,戚涔清楚的听见母亲控诉他的长相,对着他的棺材质问他为什么长得不像男人也不像她,这时候戚涔才明白,原来一直向别人炫耀他的长相的母亲其实是无比痛恨他的脸的。
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好像是母亲回京了一趟,却断了她与男人相认的想法,自己养育孩子,然后戚涔就迎来了他充实的童年。然后就是叛逆的十五岁,戚涔从没想过母亲知道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早的多,她在戚涔跟男人睡了一个月后就知道了,她当时就想从国外冲回来,可是却被绊住了,母亲说
当时她还不知道跟戚涔发生关系的是那个男人,否则她即使让自己辛苦经营的公司毁于一旦也要回来。
后面的事听得戚涔都快苦笑出声了,年轻的时候果然不爱动脑子,简直是被玩弄于鼓掌之中。那个男人在向戚涔摊牌之前已经跟母亲摊过牌了,母亲的那个点醒他的电话也是故意的,没有人比母亲还了解戚涔,她知道她亲自培养的儿子不可能就那么陷进去,即使陷进去也不会放弃她这个母亲,即使她知道自己也许改变不了什么,但是不妨碍她给男人添堵,却不想戚涔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给力。
唯一让戚涔庆幸的是母亲还不知道两人的十年之约,不知道他早就把自己卖给男人了,换取十年中男人忘掉他的可能和跟母亲在一起的十年。
不过这种庆幸并没有留存多久,当男人说出当年的约定的时候,戚涔简直想冲上去打他一拳,他听到母亲冰冷的声音说,带他走吧,戚涔觉得自己哭了,当天花板的灯光再次照耀到他的头顶,他很想就那么蜷缩着不去看任何人。
被拉拽的感觉,戚涔感觉到自己随着棺材移动的身体或者是灵魂,一直畏缩着害怕着的戚涔最终是抬起了眼,看了母亲一眼,那个略显苍老的泛着疯狂笑容的女人是他的母亲。
砰!门关上的声音,一直发呆晃神不停回想着母亲疯狂笑容的戚涔回过了神,他的棺材被停在了一个很豪华的房间里,这是个卧室,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把棺材放到卧室里,戚涔站起了身体,走到穿衣镜前照了照镜子,看不到,真的看不到,真的不是人了啊,戚涔想到。
为什么让已经在另外一个世界存活的自己回来,看到这一幕呢?这不是玩自己吗?戚涔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一个苦涩的弧度,本来在那个世界已经快忘掉的那个男人再次鲜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