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铿锵锵的刀剑声如雷鸣,剑影如闪电般耀眼刺人,但见莫少卿不断移动身影企图扰乱梵樗的心神,梵樗以不变应万变,始终将目光锁住一个定点,沉着以对。
蓦然,他倾身往前一刺,剑尖在莫少卿的肩头划下一道血痕,顿时随着破裂的衣服呈现出来的是裂开来的肉,鲜红之中露出白色筋骨,在阳光中显得触目惊心。
这个刺痛令莫少卿踉跄地连退了好几步,就连手中的长剑也险些儿脱手飞出。
看着鲜血淋漓的伤口,他沉声一暍:“你敢伤我,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梵樗嘲讽着,手中的长剑挥洒得更加猛烈,进攻的速度也加快许多。
莫少卿已经年迈,武功造诣虽高,但仍不敌梵樗的年轻力壮,在一阵银光闪烁中,莫少卿手中的长剑被挑离了手,长剑在梵樗的摆弄下,在空中划下一道漂亮的圆弧形后崁进大厅的圆形大柱内,剑身还不断发出嗡嗡的悲鸣声。
“不!不!”看着已经空无一物的手,莫少卿的神智陷入疯狂,他两眼通红,狂乱地叫嚣着。
“束手就擒吧。”他的剑尖抵着他的胸口。
“不!我是皇帝,没人能杀得了我。”他喃喃自语着,涣散的眼神变得狰狞而恐怖。
“你!都是你,你这个奸细,皇上派来的奸细,坏了我的好事!”他怒吼着,运起全身的功力,朝梵樗手中的长剑击出,但见一道亮光从两人中间飞出,梵樗的剑也离了手。
“想打肉搏战?”原来他还不肯投降。也罢,反正他也还没打过瘾。
“我不相信剑法上输了你,在内功上也会输给你?”莫少卿眼中窜出两道火光。
“你以为你打赢了我就能登上王位?”梵樗也运起内功,从容地接下迎面而来的凌厉一击。
掌风相碰的刹那,两人同时被震的倒退了好几步。
口中一甜,鲜红的血自梵樗的口中狂涌而出,而莫少卿乍看之下比他好多了,只是从嘴角慢慢的淌出血来。
“侯爷。”曲隶处置完莫少卿那些不肯投降的家臣后,随后赶来,没想到正好看到这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幕。
梵樗朝他挥了挥手,要他退下。
“怎样?莫大人可死心了?”从莫少卿逐渐转绿的脸,他知道他受的伤未必比他轻多少。
一声匡啷巨响,莫少卿就像泄了气般瘫倒在地上,瞬间像个年过百岁的老叟。
他心犹未甘地说:“你赢了。不过,我绝不会让你如愿的,天底下除了我自己,谁也没有权利取走我的性命!”蓦然,他狂乱的眼神射出一道厉光,举起右手,凝聚残存的功力往自己头上的罩门用力一击,顿时红光四射,鲜血如飞雨般洒落一地。
敌人已死,梵樗紧绷的情绪也得以纡解,这一松懈,整个人像虚脱了似的倒了下来,幸好一旁的曲隶眼明手快的扶住他。
“他真倔强。”一旁观看的骆年恩,看着莫少卿凄惨的模样,不敢苟同的摇摇头。
梵樗感叹的摇头道:“他是一个能力不错的野心家,只可惜他生错了年代。”
不可讳言的,能将自己的能力隐藏这么久,确实下简单,只可惜他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我们终于可以回京交差了!”骆年恩高兴地跳了起来。
“你不打算留在江南?江南可是男人的温柔乡、美人窝。”难得展露调皮个性的曲隶,忍不住调侃道。
“敬谢不敏!”骆年恩赶忙摇摇头。
“收心敛性了?”
“才不是,他是遇到了一个能够制伏他的人,他哪敢再花心?”梵樗在旁笑道。
“喔?是谁?”曲隶好奇道。
“还不就是喜儿。”梵樗笑糗着。
“她?”曲隶同情地看着骆年恩,哀叹地摇摇头。“骆少爷惨啰。”
“她有什么不好?漂亮、美丽,功夫又好。”骆年恩虽然一脸懊恼,不过当他说到喜儿时,眸光闪过的灿烂可是瞒不了人的。
“是的,刚好可以保护你。”曲隶接口说。
顿时大厅内响起了一阵笑声,至于莫少卿,再也引不起大家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