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走!?”梵樗怒声再起。
骆年恩尴尬地笑了笑,“对不起,是你们克制不住,可不是我有意偷窥。”他边说着,边将书房的窗帘拉上,随即逃之夭夭。
两人高涨的情欲可没有因为这点小意外而停止,在梵樗以目光彻底搜寻了周遭一遍后,两人这才放下心,不过碍于婉儿的要求,露天云雨换成了屋内的缱绻柔情……
外孙梵樗甫立下大功,紧接着又将举行大婚,这对官拜左尚书的李浩风而言,可是什么也比不上这大事来得重要。
但见大厅中,艳红喜帐高挂,一对大红烛闪烁着耀眼光芒,将整个大厅烘托的喜气洋洋。
“快,去门口看看,花轿来了没?”李浩风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紧张的程度可一点也不亚于当新郎倌的木梵樗。
“外公,您别急。”梵樗扶着李浩风坐上太师椅。“您这个孙媳妇儿铁定是跑不掉的。”
“终于盼到你肯成亲,外公哪会不紧张、不高兴?”李浩风激动的抓住梵樗的手,喜悦的泪水布满都是皱纹的脸上。“只是外公瞧都还没瞧上新娘子一眼呢,真不知这姑娘是怎么掳获了我这宝贝孙子的心?”
一想起梵樗自从举行弱冠仪式后,天天差遣一堆人去找寻当年将他送回来的仙女大夫,还扬言非她不娶,他心里就痛,深恐李、木两家就此要断了后。
“您见过的,就是二十年前那个仙女大夫。”梵樗俊逸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啊!”这会儿李浩风吓得差点没从太师椅上摔了下来,“你是说……你要娶一个年近四十的老女人为妻?”
梵樗调皮的笑了笑,也不点明,反而还危言耸听地说道:“外公,据我所知,婉儿年龄好象还不只如此而已。”
他话才刚说完,李浩风原本瞠大的眼睛,这会儿几乎要爆出眼眶,他颤声地说:“你的意思是……她的年纪比四十还大?”啊……他快要昏倒了。
梵樗顽性不减,继续说:“外公,最要紧的是,婉儿不是个正常人。”他可没说错,婉儿是天界的仙子,当然不是正常人。
“你……该不会是娶个妖孽或是番帮姑娘吧?”李浩风困难地咽口口水。
“比这个还严重。”
“啊……”李浩风一声长叹,一脸老脸垮得像风干的橘子皮似的,“樗儿呀!我看还是将这红烛、喜帐给撤了吧,如果你不想结婚生子,外公也会依你。”
梵樗紧憋着的笑意,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冲出口,搂着李浩风大笑着。“外公,骗您的啦。”
“你这孩子。”李浩风拿他没辄,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不过眼眸里可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就只会欺负外公,怎么?看外公年纪大了,好欺负?”
“才不是,在我眼里,外公还是那么年轻力壮,一点也不输给我们这些年轻人呢!”梵樗夸张地赞道。
在这个世上,除了婉儿,他就只有外公李浩风这个亲人,他当他是外公,也当他是父亲,他对他的照顾和关爱,亦师亦友,令他受益良多。
这二十年来,他让他在毫无压力的情况下成长,在他失落的时候给予关心,在他快乐的时候分享他的喜悦,两人相依为命互相扶持,也就是因为这样,才会造就今日的木梵樗。
“你这孩子就是嘴甜,眼看都要结婚生子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也不怕底下的人看了笑话。”李浩风宠溺的拍着他的肩膀。
“要笑就让他们笑吧,谁怕谁来着,只要外公高兴,就是要梵樗扮小丑来娱亲也没关系。”他说的是真心话。
李浩风闻言,又激动的老泪纵横。“外公没有白疼你,没有白疼你!”
须臾,大街上传来响彻云霄的锣鼓声,将整个街道烘托的相当热闹。
在彩衣舞者的引领下,缀满珍珠彩球和银光流苏的花轿缓缓进入大门。
“快、快,新娘子来了,快去踢轿门。”李浩风催促地推着梵樗。
梵樗调皮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是,外公。孙子这会儿就去将您的孙媳妇领来见您。”这情景在尚书府工作的仆役早就见怪不怪,所以也没有人会因此而大惊小怪。
“这孩子。”李浩风一副拿他莫可奈何地直摇着头,嘴巴可是高兴地笑得阖不拢。
身着凤冠霞帔的婉儿在喜娘和喜儿的搀扶下,缓缓地步进大厅。
等着成亲仪式开始的李浩风当然早已坐好,而司仪也开始高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