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危好好睡了一觉,而京城内的不少官员已经如锅上蚂蚁,急得团团转。
“礼部那些死人是干啥吃的!怎么这样低级的错误都能犯!”京兆府尹气得乱捶桌子。
“大人,眼下上京城内的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知道彭家四公子失踪的事情,纸包不住火,咱们只能如实上折子告知皇上。至于其他的事情,和我们无关,想来皇上会明察秋毫的。”京兆少尹叹气道。
“这事情就离谱!失踪九天,结果被人关进贡院去考试了,这像话吗!他都说自己没报考,还是被人押进去的,他怎么过的审核!”
当然,这事也不是他该管的了,这折子一上,皇上说不定会让三司会审。到时候是刑部主审还是大理寺主审都不一定。他只管摸鱼就行,这事吃力不讨好,他不干。
眼看上司在打退堂鼓,京兆少尹道:“这案子看着不大,但其中牵扯甚广,说不定是惊天大案。若是大人您办成了,那官升两级都不一定呢!说不定日后能凭此案进内阁啊!”
京兆府尹一听,眼睛都冒光了。
“你说的对,若是我能凭此案入阁拜相,那也是我的机缘造化,我不能浪费了此机会!”
京兆少尹嘿嘿笑,又说了颇多好话。心想,你要是不升上去,那自己岂不是一直没机会升?
翌日,京兆府的折子递到了内阁,几个阁老看到这折子之后,各怀心思。
“这简直是胡扯!先不说能参加会考的学子,那都是从乡试过来的。都到这一步了,谁会放弃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更不必提,礼部审核的严格,绝不容许有人替考!”
“此案疑点颇多,先呈到御前吧!”
“可皇上现在还在围场。”
“先将那彭四收押起来,等皇上回来定夺。”
“不可,这事情中牵扯颇多,万一打草惊蛇,让幕后之人知道暗中对彭四下手,那我们岂不是少了重要人证!”
“要我说,现在就让人出城去告知皇上!”
“春狩可意味着大陈未来一年的丰收,怎么能就此打断!”
“狗屁的意味!这才春天,本就是那些动物繁衍的季节。它们才冬眠出来连顿饱饭都没吃到就被杀了,还怎么繁衍!我看围场这么些年猎物越来越少就是因为这!就该将春狩取缔!”
“你这是公然叫板祖宗规矩吗!”
“大陈才建国多少年,你说的是谁家的祖宗!前朝的吗!”
眼看殿内大学士们吵得不可开交,李芒弓着腰出去,对一个小太监耳语几句,小太监连忙去传话。
当天下午,围猎场上的宇文无极知道了此事。他眯着双眼扫射陪同的官员,看得那些人后背都出了冷汗。
这事绝不是巧合,是谁动的手脚?
宇文无极马鞭一扔,道:“逍遥王是不是去大昭寺礼佛了?”
李维躬身道:“回皇上,是的,王爷王妃二人一起去的。”
宇文无极调转马头,对身边的官员道:“走吧,随朕去探探病!”
众官员不明所以,但还是随着皇上一起浩浩汤汤地去了大昭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