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见过王妃。”染娘上前行礼。
宋瑶竹摆摆手,“何事?”
“夫人如今身子不大好,思女心切,想请王妃回家探病,小住几日。”
宋瑶竹微滞,宋大夫人难不成快病死了?不然怎么她前脚回城,后脚就派人来请她?
显然是让人盯着王府的。
且,是不是真病还不一定呢。
“好,嬷嬷稍等,我叫人去收拾行李。”
秦嬷嬷也是诧异,这才回府,就又要出去啊!
宋瑶竹让人将染娘带出去等候,自己慢悠悠用了饭。
“秦嬷嬷,我带彩金彩银即可,王府上的事情,小事您自己拿主意,大事差人去宋府问我。”
秦嬷嬷听她不带自己,心里着急,但也知道王妃心里头有数,遂去忙了。
一行人到了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染娘道:“夫人已经让奴婢给您在院子里收拾好了屋子,条件不比您在王府好,但和夫人亲近些。”
宋瑶竹摆摆手,她无所谓住在哪儿。
倒是彩金彩银两个丫鬟心里不高兴了,这宋大夫人病着呢,本来让一个出嫁女回来侍疾就离谱,现在还安排在院子里。这不是有意磋磨她们王妃吗!
进了屋子,一股热浪夹杂着草药的苦涩味和熏香的味道扑面袭来,宋瑶竹很不习惯这味道,缩了缩鼻子。
三月底了,林氏的屋子里还摆着炭盆,可见确实病得不轻。
“夫人,王妃来了!”
屋内的大儿媳王氏也起身行礼,“王妃,您可算来了!”
宋瑶竹看了看她,王氏和上次见面比起来,憔悴了许多,那张脸仿佛老了好几岁,无精打采,一脸苦相。
“母亲如何了?”
“母亲郁结在心,噩梦不断,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才渐好,可不知为何,又病了下去,还发了热。”王氏真是快急死了。
因为上次宋瑶竹的话,满府的人都将伺候婆母的事情交给她。这就算了,二房的人还想趁机夺她的管家权,她每日天不亮就起来处理府上的庶务,然后来伺候婆母用药。试问谁家儿媳能做到她这样啊!
且她那个靠不住的丈夫,好不容易从贡院出来,指望他能帮自己分担一下重任,结果根本不见人影,整日在酒楼里喝得酩酊大醉!
王氏拿着帕子眼泪哭泣,哪怕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小姑子,但还是忍不住想朝她吐苦水。
宋瑶竹当机立断:“送少夫人回屋休息去,这儿有我。”
王氏一肚子的话都憋住了,但一想到自己能脱手这烫手山芋,跑得飞快。
宋瑶竹带来了王府上的府医,府医给宋大夫人把完脉后,又看了看她吃的药,只说没问题,问题还是出在人心上。
宋瑶竹让府医回府去,自己也去了偏房修整。
染娘着急地追上去,“王妃,难道您就不管夫人的死活了吗!她可是您的母亲啊!”
“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妃不管了?”宋瑶竹反问。
“大夫也看了,药也吃了,你还要本妃做什么?守着我母亲哭吗?她还没死呢,我在她耳边哭哭啼啼的做什么?少不得母亲夜夜噩梦就是你们这些奴才哭出来的!若是在宋府当差这么难,本妃做主,给你们统统放籍!”
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