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被永乐和她身边的红衣女子目睹,两人藏在帐子后面,小声嘀咕:“这个宋四真是仗势欺人。”
“她哪来的势?分明是小人得志。”红衣女子笑道。
“姑姑就是不一样,形容的比我贴切!”永乐夸道。
红衣女子拍了她后脑勺一下,“走,不管她们,咱们去吃炙羊肉!”
永乐跟着她屁颠屁颠地走了。
红衣女子是皇上的亲妹妹,是先皇的遗腹子,年仅十五的大长公主。虽然年纪小,却是身量高挑,宽肩窄腰的美人儿。一身红衣更是衬得她英姿飒爽,与众不同。
“你今日怎么不同我告状那宋三了?”宇文羡一边吃肉一边问道。
“没什么好说的呀!”永乐之前是有一肚子的牢骚想发,但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又觉得那宋瑶竹人还挺好的。她从来不说自己人的坏话!
“再过些日子,等春闱结束了,我打算办一个春日宴,你将她带来。”
“啊?”永乐不解,“好吧,不过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能来就不错了,能不能把她带过去,不好说。”
宇文羡:“。。。。。。”
怎么感觉有段时间没见,永乐说话奇奇怪怪的?
这厢上京城内,这已经是开考后的第八天了,明日贡院大门就能打开。而就在这日,贡院内发生了一件事,有人被抓了。
这种事情并不常见,毕竟都到了天子脚下,不是地方上的院试乡试,能到京城来的,多少都有些真本事,不屑舞弊这种事情。
那人被官兵从号房里拖出来的时候,还撕心裂肺喊道:“我没有作弊!我没有作弊!”
其喊声嘶哑可怖,响彻整个贡院,但没几声之后,就被人堵住嘴巴拖了出去。
贡院内的谢离危顶着一张青紫的脸,又跟官兵要了几张纸。官兵瞪了他一眼,取出一叠纸交给他。
换防的时候,他还去和监考官说了这事。
“天子十号那家伙,真是疯了个彻底!这几日要了不少纸,全都在涂涂画画,没写几个大字!”
屋内监考官烤着火喝着茶,“就是那个囔囔着自己不是考生那个?还说自己是首富之子,自己被人抓进来的?”
“对!”
“随他去!左右明日就开锁了,也不能闹出什么动静来。倒是今日那个作弊的,上头交代了,先下刑部大牢,上面有人审。”
另一个监考官眼皮一跳,“这么隆重?作弊的事情不是年年有吗,以往也没见上头这么关心过。”
“好像是皇上特意关照了。”
听的那名监考官眼皮子突突地跳起来,手上的茶也不喝不下去了。不仅如此,这凳子上也似乎长了针似的,让他坐立难安。
“怎么了?”
“没没没,就是忽然腹痛,我去方便一下!”
终于到了第二日,贡院门口集聚了许多家奴或是父兄来接考生回去。
九日的磋磨下,有不少学子是被抬着出去的。还有些腿脚乏力地当即晕倒在了门口。众人接到人,赶紧带着人回去,贡院门口散的飞快。
就在街尾的拐角处,一辆马车已经在这儿停了半个月,今日终于驶走,但无人在意。
马车上谢离危飞快地换下衣裳,用湿巾擦了一把脸。
谢明月帮他扣了扣脖子上残留的胶。
“这易容术还真是神奇,下次我也要玩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