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真晕了。
他摇头:“不像。”
白青欲拦,没拦住。
“把她送回秦府。”走近杜恭孝才发现她手脚尽是密麻的伤口,如同鱼鳞密布,杜恭孝眉拧成了疙瘩结。
白青不动,只蹙眉极不赞同地盯着他。
杜恭孝:“她体内有慢性毒,时候不多了。”
白青立刻伸手去掐秦洛杉脉搏,他神色微动,后退半步。
杜恭孝把伞俯身将她捞起来,她眼动了下,像无家可归的小动物,往他怀里深处缩了下。
想来是冻坏了。
杜恭孝看着那张惨白的脸,尽管腿痛得要命,却有种为她揩净雨水的冲动。
谁都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巷尾,目睹事情经过的暗处异姓王孙棣提着鸟笼走出来,饶有兴味地看着杜恭孝远去的匆匆背影,他吹了声口哨,逗着笼子里的鸟。
“真是出好戏,才子佳人,我正好无聊,就有人给我演了场大戏。”他微笑。
奴仆强笑着应和:“是王爷您吉人天相,才能心想事成。”
“珍珠怎么不叫了?是不是你没给它吃饱。”孙棣阴冷睨奴仆,霎时换了副面孔。
奴仆脸扭成一团,看着笼子里被铜钉固定永远保持歌唱姿态,两眼已经腐烂的死鸟。
而主子还在死死盯着自己。
“王爷,鸟,鸟……”仆人嘴瓢,几乎匍匐在地。
“呵呵呵,”孙棣爱抚地将手指伸进去摸着那鸟的羽毛,笑着对奴仆道,“你看,死了就是好,再也不会啄我,嘬嘬嘬……”
奴仆咧嘴笑得比哭难看。
孙棣提着鸟笼子回去,最后看了眼秦洛杉,弯了下唇角。
好玩的女人,有机会定要抓来玩玩。
她在自己面前是否也会装得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呢。
此时的秦府早吵翻了天。
秦大公子秦川因为找秦洛杉时候染了风寒,还在养病,强撑要下地被人按住:
“我去接三妹咳咳咳。”
“不行啊少爷你的身体……”他的通房丫鬟呜呜哭着,哭得人心烦意乱。
秦二公子秦晟喝花酒未醒,直打酒嗝闻言疑惑歪头:“秦洛杉还没死,这祸害遗千年妈的……”
秦大小姐秦简樱打扮素净,神色镇定,起身冲秦悦行礼:
“爹爹,好歹三妹是咱家人,要打要骂都关起门来,这样放任她在街上,岂不是叫人贻笑大方!”
秦悦面色犹疑不定,听着儿女七嘴八舌更是烦得拿手指敲了敲桌子:“好了!”
“刘达,你去把洛杉带回来,别叫她在外面丢人……”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