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颖像是被刺了下,看向秦洛杉的眼神多了丝厌恶。
“二姐,你最好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秦洛杉头也不抬,“我不喜欢。”
秦颖只好悻悻收回眼。
“这半个月你先调整下状态罢。”秦洛杉揉揉太阳穴,还是给了她一点喘息的机会。
然后当晚,徐韧就来报告,说秦颖一夜未归。
“在她房间里睡着的是她的侍女。”徐韧肯定道。
秦洛杉都气笑了,一查果然是和又那王钱厮混了一夜。
她真是后悔了,叫秦颖这么个好白菜给王钱霍霍了。
杜恭孝得知此事后,轻笑一声:“江家一向作风混乱,你倒是不必忧心。”
他凑近秦洛杉:“尤其是江睿喜经过人事的女子,秦颖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秦洛杉嘴角抽搐,都说古人保守,这到底保守在哪?
面对秦洛杉多了丝复杂的目光,杜恭孝:“我可是干净的,从小连个书童都没有。”
秦洛杉没理他的自荐枕席,反问道:“我倒不是在想那事,只是近来陛下许齐王殿下设立文学殿,准许他招揽天下英才,朝野上下皆震惊。”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杜恭孝:“想扶持齐王殿下的意思。”
“太子党能善罢甘休?”
杜恭孝意味深长摇摇头,叹气道:“怕是我很快就要遭难。”
不知是不是一语成谶。
不出半个月,秦洛杉听闻杜恭孝在参加宴会时,被爆出带头欺凌一公子哥。
好巧不巧,那小子正是冯济身边宠妃渝妃的胞弟,渝妃立刻向皇帝冯济哭唧唧告状。
杜恭孝因此被下了大理寺狱。
通过王钱和秦如谦的身份,秦洛杉再次轻而易举见到了他。
她本以为杜恭孝没什么事,顶多脏兮兮一点。
可当她见到牢中的血迹时她慌了。
杜恭孝当时站在墙边,拿炭木根画着什么东西,整面墙都黑糊糊的,仔细一看竟然是地形图。
他在分析沙场的地形。
而他脚下的稻草已经被鲜血染得斑驳。
“洛杉,你来了。”他头也不回,语调轻松。
“嗯,你没事吧。”秦洛杉咽了口唾沫,心里还存着丝期望。
杜恭孝回眸,眸子微垂:“我没事,陛下只是敲山震虎,不会真的拿我怎么样的。”
“你过来我看看。”秦洛杉心头怪异感却越浓。
“我不想动。”
一向对她有求必应的杜恭孝此时却轻声拒绝了她。
“你过来。”秦洛杉蹙眉,又唤了声。
见他依旧不为所动,她只好软了语气,“你现在连看我一眼都不愿,可见你之前与我说的话都是假的。”
杜恭孝闻言神色微动,转身向她走去,却发现他左腿好似断了在地上拖着。
他万般缓慢地来到牢门前,终于撑不住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