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洛杉,参见祖父,您这场病来得可急,孙女见您消瘦不少,真是日日忧心难眠。”
秦洛杉说着场面话。
秦忠呵呵一笑,披衣坐起,淡淡道:“难眠就算了,我只是老了,我还没到死的时候。”
秦洛杉:“祖父您吉人自有天相,自会长命百岁。”
秦忠绷起脸,似是对秦洛杉假模假样的态度很不满,慢慢开口:“我这场风寒得的急,昨天下午觉得身子不爽利,今天就病倒了,老喽。”
秦忠摇着头,脸上皱纹越发深了些:“身子和纸糊的一样,我的腰腿也不好了,每每上朝走路都觉得吃力,看来我是该致仕了。”
秦忠絮絮叨叨说了许久,发现秦洛杉在很认真的听,心中颇受慰藉。
秦洛杉安慰了他几句,都滴水不漏。
秦忠:“你近来还好?”
“禀报祖父,一切安好。”
秦忠被她油盐不进的态度逗笑了,眼瞥过她,微微叹息:“我听说前些日子你的新香水铺子,有些难处。”
“还好,都是小事儿。”
秦忠:“小事儿,怎么闹得全京城都知道?”
“听说你还差点叫人打了。”
秦洛杉沉默不语。
秦忠挑明:“小事儿?为何叫真源公主难为了,也不和我说,是觉得我不会为你做主吗?”
秦洛杉犹疑扫过秦忠一眼,默认了。
秦忠:“你太小看我了。”
“我能留你在秦家,就是承认你的身份,其实很多时候,我巴不得你才是我的孙女。”
秦忠说了掏心窝子的话。
秦洛杉点头:“我知道的。”
“真源公主那边,我会替你运作的,你不必太害怕。”秦忠破天荒道。
“多谢祖父。”秦洛杉确实没想到,郑重与秦忠拜了一拜。
秦忠呵呵笑了下:“这可是有条件的。”
“在我生病这段时间,你就来照顾我罢,记住每日三遍喂药,不包括晨昏定省。”
“好。”秦洛杉没有半分推脱,正好此时奴仆端来药喂秦忠,秦洛杉拿过药碗:“我来吧。”
秦忠被伺候着吃了药,又与她说了会儿话,心情本是略好了些。
他看了她一会儿,不知为何神色又落寞起来,摆了摆手叫她出去了。
“祖父您好好休息,等会我叫人拿几个好的药熏枕头,有助于安眠养神,我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