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看看,她永远逃脱不了自己的手掌心,永远是一团泥巴。
“抱歉杜公子。”
秦洛杉抬眼看他,状若慌张,而唇瓣凑到杜恭孝僵硬的耳边,低声:
“殿下菜肴里有毒,先莫叫他吃,我先去配解药。”
秦洛杉刚说完,就起身,任宫人将她扶走。
只有杜恭孝神色一凛,保持镇定,待周围八卦的眼神移开,才用自己的方式在桌下敲了三下,同时用眼神暗示齐王。
齐王果然放下到嘴边的食物,就算佯装吃掉也是塞到帕子里再扔到地上。
而到了更衣间,秦洛杉佯装虚弱,换好衣服就叫宫人回去禀报,说自己染了风寒头痛欲裂,需要先歇息一会儿。
宫人不疑有它,纷纷离开,秦洛杉将徐韧派出去:“去找我大哥,将这块东西给他。”
她手心里是方才与杜恭孝亲近,顺势摸走的一块羊肉:“这里有断肠草的毒,叫他照着毒方配一副解药来,既要看起来像中毒,又不能真的害了殿下。”
徐韧初生牛犊不怕虎,悄咪咪从后门溜走,有谁发现就塞点银钱糊弄一下,还真叫她出去了。
徐韧刚到大街上,弯着的后背立马挺直了,开始往药坊狂奔。
徐韧发誓,之前偷东西被人家三条大狼狗追着咬时,都没跑得那么快过。
所以到了药坊她已经杀气不接下气,只小心将羊肉塞到秦川手里,就瘫软地上:“配置解,解药,还要有中毒的效果。”
秦川详细一问才知道怎么回事,连忙叫来几个大夫找药。
这边秦洛杉心急如焚,偏偏不能表现出来。
她偷偷扒门缝,看见齐王面前的菜果然一口未动,只是一劲儿吃着水果。
对面的太子尚且能维持体面微笑,而他身后的杜青云面容灰败,好似死尸,直勾勾盯着齐王。
秦洛杉心稍稍放下,又过了半个时辰,徐韧还是没有回来。
而宴会酒过半巡,马上就要进行到大家共同庆祝天颜的时候了。
到时候齐王不得不喝酒,一旦酒液入肚,那就什么灵丹妙药也不好用了。
而徐韧怎么还没回来。
就在此时门响了下,秦洛杉焦急回头,竟然是猫玖。
猫玖看着比她还着急:“哎,你知不知道庆王要娶你,就今天。”
秦洛杉困惑看他,不明白孙棣为什么坚持脑子有病。
“我知道了,多谢你。”
秦洛杉随口。
猫玖:“你不害怕?”
秦洛杉没说话,心想齐王若是真的中毒身亡,翘了辫子,以后太子独大,自己还混什么?
直接找根绳走在其他齐王党前面,还能早点投胎。
“难不成你想嫁给他?”猫玖揣测,“可是庆王很暴力。”
“起来!”
秦洛杉忽而厉声,推了猫玖一个趔趄,原来是徐韧从后窗滚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