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四郎兵卫已经整理好行李来到柜台边。
“老板,打扰了。”
“啊!是四郎兵卫先生,请这边坐。对了,你那间客房我待会儿就叫阿岛过去整理。”
“你们现在那么忙,就不用特别招呼我们,反正一会儿让年轻人去做就可以了。”
在四郎兵卫的眼中,六十几岁的平作和五十几岁的德右卫门、嘉六都还算是年轻人呢!
“对了,四郎兵卫先生,我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你了,咦?咱们上回是什么时候见面的?”
“那是昭和二十三年,距今大约十九年了。”
“十九年啊!没想到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转眼间,我们都老喽!”
“老板,您千万别这么说,我觉得自己还很年轻,再说您看起来也不老啊!”
“哈哈哈!听你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但最近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还真是教人不得不服老。”
“老板,您所谓‘一连串的事情”,是不是指越智龙平衣锦还乡的事情?”
“这件事你也听说了?”
“嗯,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这件事情,我还听说他以前曾经被赶出过这座小岛。”
“四郎兵卫先生,那件事不提也罢。”
刑部大膳一脸尴尬地苦笑着。
这时,阿诚和阿勇正好出现在柜台外面,两人都穿着长裤配上开襟衬衫,给人十分轻便的感觉。
“爷爷,我们可不可以在岛上参观一下?”
“你们现在要出去吗?就快要中午了……”
“放心,我们会在中午之前赶回来,而且就算我们回来晚了,这里的大娘也说会为我们准备寿司和泡菜。”
“好吧!既然如此,你们就早去早回,岛上的人为了准备祭典已经相当忙碌了,千万别再给人家添麻烦。”
“是,这一点我们会注意的,阿勇,我们走吧!”
看着两兄弟离去的背影,刑部大膳忍不住问道:
“那两个男孩是你的孙子吗?”
“是的,阿诚和阿勇就是十九年前松若的遗孤。”
四郎兵卫哽咽地说着。
刑部大膳听了,不由得睁大眼睛看着他说。
“‘遗孤’?难道松若真的已经不在人间了?唉!怎么会这样呢?我看他年纪轻轻,身体又那么健壮,怎么会……”
四郎兵卫闻言,一面探询地看着刑部大膳的神色,一面说:
“坦白说,至今我仍然不确定松若是生是死,要是他还活在世上的话,那么他人在何处?如果说他已经死了,又死在什么地方?”
“这……你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刑部大膳一脸错愕地问。
“您还记得昭和二十三年刑部神社举行祭典的时候,我们曾经应邀前来这座岛上表演神乐的事吧!当时我们这个乐团也是七个人,而松若就是其中之一,那一年表演得相当成功,大家给了我们不少赏金,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刑部岛还真是繁荣。”
“是啊!昭和二十三年的时候,岛上被军队征召入伍的年轻人都回来了,加上当时流行私下交易,本土的人纷纷跑来这里买鱼,而且刑部岛也把鱼卖给仓敷和冈山的居民,因此岛民的荷包里总是满满的。”
刑部大膳想到刑部岛昔日的繁荣,一切仿佛历历在目。
“嗯,您说的没错,我还记得那年巴御寮人正好生下一对可爱的女生,所以您非常高兴。”
“是啊!真帆、片帆两姊妹就是在昭和二十三年五月底出生的,而且她们姊妹俩的名字还是我取的。”
“嗯……这件事我也听说了。老实说,真帆、片帆这两个名字取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