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隐瞒着这个秘密,一辈子不说,因为皇上也非常疼爱燕燕,他着实不愿让皇上跟着他一块儿悲伤。
无奈朝廷中有太多敌对的官员,总在皇上耳边进谗言,让他不得不抢在被参一本之前先行招认。
“那皇上可曾怪罪您?”幼幼担忧地问。
“这倒没有,不过他倒问起了石槐!”郭义之的目光转向石槐,只见他脸色陡然生变。
“皇上要捉拿我?”石槐猜测。
“为什么?石槐做错什么了?”于刚急问。
“岳父,那是因为我是个山贼。”他双拳紧握,心里十分激动。他并不怕死,只是他放不下整座山的弟兄,更不舍得离开幼幼。
幼幼哭了,她倚进石槐怀里痛哭出声,“不要……我不要你被捉走,如果真要捉你的话,那就连我一块儿抓吧!”
“幼幼!”石槐浓眉紧紧一蹙。
本来愉快的气氛顿时笼罩上愁云惨雾,就连于刚夫妻也都静默下语了。
“天……我话还没说完,怎么所有人都哭成一团了?”郭义之暗自窃笑了好一阵,这才笑出声来。
“义父!”幼幼走到他面前,似嗔似怒地问:“您该不会是特地千里迢迢跑来这儿跟我们开玩笑吧引”
“我可忙着呢!哪有这等闲工夫?”郭义之捻须大笑。
“那您是……”
“我是想告诉你们,皇上听我说了石槐的事之后,非但不生气,还非常佩服他的仗义之举,为了不让无天山成为众官争相围剿的地方,于是下令封无天山为『正义之山』,石槐为『义正王』,命你驻守山头,有权处置贪渎枉法之徒。”
说时他已站起,跟着从袖袋中掏出一卷圣旨,众人见状赶紧下跪,聆听郭义之宣读上头的旨意。
“接旨。”宣读完毕,郭义之将圣旨交给了石槐。
“槐,太好了!这下你就不用为无天山的未来烦恼了。”幼幼小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是呀!这真是件天大的喜事,今晚可得好好庆贺一番。郭大人,您就赏脸在舍下用顿粗饭淡饭吧!”于刚走上前,紧握住郭义之的手。
“那是当然,我不但要叨扰一顿,还打算在这儿小住一段时日,欣赏一下苏州风光之美。”郭义之直接又坦率,完全不带官架子。
“好,就由我带义父四处疟走、看看吧!”幼幼跳到他身边,开朗地笑道。
“那是一定要的。”郭义之仰首笑着,跟着对于刚说:“听说您的棋艺精湛,我久未逢对手,今天一定要与您对弈一番。”
“郭大人过奖了,待您休息一宿,明儿个咱们再对弈吧!”于刚欣然接受他的挑战。
“明天?!不不,就现在吧!”
“您……这样好吗?会不会太累了?”沈静只怕他舟车劳顿,精神不继。
“夫人可是担心我赢过您相公?”郭义之开着玩笑。
“哪儿的话,我这就命人准备棋盘。”沈静摇头轻笑,招手唤来下人,不一会儿一场“棋盘”上的厮杀便展开了。
幼幼对下棋没兴趣,于是拉拉石槐的衣袖,“我们到园子里走走吧?”
“也好。”向沈静点头示意后,他们便安静地退出厅外。
来到后花园里,幼幼突然俯拾起地上一枝竹枝,轻轻甩动着它,小嘴里还哼起那首孺子歌……
到了香榭亭里,她突然转过身,望着尾随她走来的石槐,“我真没想到你会是那位被欺凌的大哥哥。”
石槐一震,“你说什么?”
她柔媚地弯起嘴角,“我想起来了……那一幕幕的情节隐隐约约出现在我脑海里,我记得在我喝了那碗黑汤汁后,回到家里便生了场重病,病愈后就变得痴痴傻傻的。”
“你真想起来了?”石槐心头一窒,蓦然止住脚步。
“对,就在昨晚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