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无极和随行的官员都因天色已晚为由,在大昭寺内宿下。
寺内不得饮酒吃肉,众大臣们也因为这段时间狩猎,吃够了干粮炙肉,眼下能吃点素斋亦是满足不已。
“没想到王爷和王妃那般恩爱,我等自愧不如。”
“此时攸关王爷名声,我等还是不要说的话。”
“嘿嘿嘿,风流之事,权当笑话。”
大昭寺内一时多了这么多人,原本饭后要消食的宋瑶竹只得在屋子里待着。只是和谢离危一个屋子,她现在别扭得厉害。
谢离危怎么会吻她呢?怎么可以吻她呢!
可一想,在谢离危的眼里,自己只是一个长得形似他阿姐的女人,他若是个正常男子,在听了自己说的那番话后,急于证明自己,也算是情有可原。
理智上来说,都是她嘴贱惹得祸。可情感上,她没办法认同啊!
在她的视角上,谢离危可是她养大的小屁孩!现在小屁孩长大了,能拱白菜了,结果拱一个和姐姐长得这么像的!
他就不觉得别扭吗?
他的良心不痛吗?
他怎么下得去嘴的!
他的道德呢!
彩金和彩银看着自家王妃的那张脸,越来越黑,越来越扭曲,二人对视一眼。
难道是因为王爷不行,王妃不想守活寡,所以气得?
王爷也真是,太医都说了不能行房事。偏偏还在皇上在的时候,强迫王妃。真是过分!
而她们的王爷,此时暴揍完谢明月,正蹲在后山烤兔子。
谢明月捂着发青的小腹,哀嚎道:“我就让晓月改改彭四的脉搏,加重一些症状,我哪知道彭四那家伙肾虚,害得你名誉被毁啊!这事真不能怨我,得怨彭四!小小年纪就阳虚!哎哟,我的腰!我告诉你,我这腰要是伤着了,你嫂子饶不了你!”
谢离危冷哼一声,拿匕首在兔身上划拉了几下,看得谢明月心里发毛。
“你有媳妇我没有?你有想过我媳妇怎么看我吗!”
谢明月语塞了,艰难开口,“这还不是你自己身子不行,今儿太医诊出你气血两亏的啊!”
谢离危气急反笑,任谁在那号房里待个九日,吃喝睡都不好的情况下,都会气血两亏吧!
“哎呀我错了,我这不就打了只兔子给你补补身子赔罪吗!”谢明月干笑赔礼。“实在不行,明日我去弟妹面前给你解释解释!”
“用不着!”
越描越黑。
想到宋瑶竹,谢离危的心情大好。他拨了拨篝火,一手撑着下巴,捂着自己上扬的嘴角。
今日倒不是真的对她生气。只是她在自己身下的模样实在惹人情动。
那画面曾是他不敢奢望的,一时脑热亲了下去。
只是再回忆那画面,谢离危心口的恼羞之意更浓。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怎么如此仓促匆忙,甚至没能给她留下个好印象!
完蛋了,那日后想起这个画面,宋瑶竹心里想的,会不会是他过于粗鲁?
再加上今日太医的那些话,她会不会真以为他不行?
一旁地谢明月见他撒气似的拨弄中火堆,害怕地缩了缩脚。
都怪彭四!哎哟哟~他的肚子~
吃饱回屋,屋子里竟然无人。
“王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