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提学会意,上前两步,拿起唐寅的答卷看了起来。
众考官,还以为朱提学忍不住,要第一时间欣赏解元的锦绣文章,也就没在意。
然而,好半晌之后,却见朱提学摇了摇头。
“此子文章破题虽妙,然通篇毫无辞藻,不足以胜任解元也!”
朱提学的话,顿时让伍大人一愣,随后脸色就通红了起来,拍案而起,怒道。
“朱大人此言,本官却是不敢苟同,好文要的是立意,何须辞藻堆砌?”
唐寅的文章用的是立意,修饰辞藻用的较少。
朱提学抓住这一点,进行贬低,虽然有些牵强,也算一个缺点。
只是这下却是刺到了伍大人的痛脚,真正好的好文章,就该朴实无华,立意深远。
似那等辞藻堆砌出来的文章,简直是臭不可闻,小人耳。
双方你来我往,顿时为了解元排位吵了起来。
朱提学心里那个苦啊。
“你以为我不想唐寅成为解元吗?”
“我比你还要喜欢此子的文章好吧,可是我不能啊。。。。。。我亲爱的伍大人呐!”
伍副主考身为都察院的人,本身性子就刚烈,认准的事情,哪会轻易更改,加上还有个搅屎棍子王同考。
朱提学虽然身为副主考,但也很快就顶不住了。
箫主考眼见朱提学落入下风,连忙站了出来。
“诸位大人,都是一殿同僚,何苦为了区区一个考生相争,有争议,慢慢商议便是,”
“依我看,这考生,文章确实写的不错,瑕疵也是有的!”
伍副主考闻言,自然不肯罢休,还要再说什么。
箫主考连忙伸手打断。
“伍大人,且稍安勿躁,本官看了他的表判,平平无奇,无甚特点,解元之位,确实有些过了。”
朱提学听到这话,立马附和。
“就是,依本官看,也就配榜末,孙山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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