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配咱们厂最年轻最厉害的工程师,哪可能是泛泛之辈呀!”
马大梅竖起大拇指:“读书成绩好,人好心巧,待人也大方。瞧!一口气发这么多糖,绝对是咱们厂里第一回!”
“那是那是!刚才隔壁也是这么说的!一个个办公室都没心思上班了,分糖吃糖,欢喜得跟过节似的!”
“想得美!过节哪来糖发?大过年也就发两张糖票!”
“哈哈哈!”
“就是!上次郭科长发喜糖的时候,也就几颗常见的小甜糖。咱们一分下来,顶多一人两颗。”
“我就一颗!”
“年纪大的两颗,其他人一颗嘛!各个办公室都是老规矩,平均下来多少是多少,不够的话年轻少一颗。”
“哎!人家郭科长不一样。他那媳妇来得太……太……太轰动了些,急着火燎火急娶过门,礼节上多少会马虎些。”
“听说摆了两三桌酒席,自家人囫囵吃饱,然后就没了。不仅马虎,还简单得很。”
“嘘!别胡说八道,你咋知道那么多?”
“嘿嘿!这不郭科长办公室那边的人说的吗?我又不住郭厂长隔壁,哪里知晓那么多。”
马大梅舔了舔嘴角,懒洋洋道:“咱厂最俊的顾工程师年纪轻轻就结了婚,断了所有女工的希望。想不到最受欢迎的郭科长现在也结婚了,接下来就只剩下最最漂亮的厂花咯!”
“哟!不提还好,一提吓一跳呀!上回厂门口打架那事,听说至今还没结案来着!”
“啥?!还没结案?不是两天后都回来上班了吗?后勤处那两个昨天我还瞅见来着。”
“人确实都回来上班了。但被打惨的那个男的还在医院里躺着呢!听说是伤了骨头,伤筋动骨一百天,至今还没出院来着。”
“不是吧?骨头断了回家养着就行,哪能在医院待足一百天啊?”
“嗤!你们懂啥?那男的死活不肯出院,赖着不走,医院总不好赶人吧?反正医药费都是打人的人掏,他就算不能动手报仇,单单医药费就能整死咱们厂那几个!”
“不是吧?那——那也忒惨了啊!”
“可不是嘛!听说早在出事那会儿就慌里慌张找同事们借钱,现在那男的一住就一个多月,他们几个哪里撑得住啊!听说前天都跑去财务处预支工资,一个个灰头土脸的,那叫一个狼狈!”
马大梅摇头啧啧:“真惨!你们一个个之前还总说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吹得跟什么似的!这下好了,一怒打人,这下被人家给讹上了吧?组织上处罚通报批评,那也就算了。几个月的工资还要打水漂,这个冬天估计也就只能喝西北风饱咯。”
“难怪老祖宗们总说太漂亮的女人不能招惹!红颜祸水啊!”
“那可不是?一个个献殷勤,最终得了啥?人家厂花都懒得搭理,跟耍猴似的逗他们玩!现在还摊上这么个事,还不知道哪天是个头!”
“自这件事后,咱们厂里好些男同事都不怎么敢再盯着厂花看了。自己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掂量得清楚的。什么人配什么花,心里得有底。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吃得着吗?!”
“是啊!天鹅那种稀罕宝贝,还是得让它在天上飞着,不是咱们这样的普通老百姓能惦记的。德不配位,必有祸殃。古人诚不欺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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