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礼看她一眼,身子沉沉往后一靠,眼底光影交错。
“你这是无理取闹!知道吗?”
阮文礼没做过的事他自然不会认,更不会让姜央拿这个来编排他。
“那她对你有好感你总是知道的吧?”
如果姜央没猜错,阮文礼应该早就知道苏琴的身份。
阮文礼看她一眼。
不可否认,他对苏琴的确有一点模糊的影子。
可那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她是鹤延年的女儿,他才多留心了一下。
远不到姜央说的这种程度。
“是谁跟你说的,小陈还是林安娜?”
他身边的眼线,除了这两个他想不到别人。
姜央道:“你别管谁说的,她是不是去林场了?”
“你既然知道,那就应该知道她过去是谈集中供水系统的事。”
阮文礼疾走之下,心里对她浮起一丝疑惑。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
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往他身上掼,姜央可真太瞧得起他了?
“我自认我还不至于如此。”
姜央摇头道:“不是你不堪,是你太好了。”
好到足以让他身边的女人自卑、不安。
如果姜央不知道她是鹤延年的女儿,她或许可以不在意她。
但联想到之前种种传闻,姜央不能不多想一点。
“还是你觉得我连问一声都不能?”
姜央语气沉沉,脸色也眼见地下沉。
阮文礼看着她,长长的叹气。
“这件事原本我不想提,既然你说到这里,那我不妨也问一句,你跟江祈怀有什么约定?”
姜央皱眉道:“我跟他毫无关系,我之前就跟你说过的。”
“可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你还可以回去……”
阮文礼并不想深究姜央跟江祈怀的关系,因为他觉得现在生活得还不错,姜央孩子也生了。
只要他办完手边的事,陈同升接了他的辞呈,他就可以跟姜央清清净净过日子了。
就算她跟江祈怀有点牵扯不清,那也只是因为他乡遇故知。
他可以相信姜央说的,但江祈怀显然还打着别的主意。
阮文礼看着姜央的脸色,“所以,他说的是真的?”
姜央解释道:“那件事并不容易,他也只是那么想想,还没有切实可行的办法。”
“那说明还是有办法的,是不是?”
阮文礼突然笑了一声,笑声短促地在唇间一抿。
他用带笑的声音轻轻叫她的名字。
“央央,你够能耐的,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阮文礼深深仰头后又低下,寡冷的单凤眼光影微敛,漠然出尘地看她。
“之前一直偷偷攒钱也是为了这个?”
姜央被他用这样的眼神盯着,突然有一丝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