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祈怀是唯一一个知道姜央来龙去脉的人。
江祈怀说表相会骗人,阮文礼不想让姜央冒险。
“江祈怀跟我说他在研究一种病,这种病可以让一个人忘掉一个人,一些事情。”
阮文礼在男女相处上虽算不上触角敏锐,却也绝不迟钝。
姜央多或少表现出来的情绪,传达给了他一个讯号。
她似乎一直在避免特别深刻的感情。
上次从港城冲动赶回,算是她做的唯一出格的事。
其余时候,姜央都算守“规矩”的。
感情里的规矩,墨守成规。
就像她跟他签的协议。
但他们早已不是协议的关系。
姜央抬起头解释:“我没有故意不提,我只是觉得没必要。”
“没关系,你想说再说。”
外人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阮文礼轻声安慰,继续他的话题。
“虽然我不太懂这种病,不过他不像是在开玩笑。”
“所以你怀疑我有病,让我跟他走?”
姜央声音干涩得厉害。
阮文礼道:“当然不是,我只是不想你不明不白留在这里。”
阮文礼觉得姜央似乎搞错一个概念。
他只是想让她清楚明白地留下来。
不被表相所惑,不被恐惧所畏。
一辈子有很长,如果在这中间姜央后悔了,他会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还年轻,可以有选择的余地。
“先生,该走了。”
肖春林在外面催促。
“知道。”
阮文礼拍拍她,扶起地上的姜央,“走吧。”
阮文礼回到卧室,重新换了身衣服,收拾干净自己。
“下周我再回来看你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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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礼回到车上,表情很快恢复肃静。
“走吧。”
司机将车子平稳驶出。
阮文礼面容湮在黑暗中。
肖春林道:“真的让太太回港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