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梨一笑。
原来她高烧昏迷的这几日,竟然发生了这么多大事。
首先,萧琏也不知发的哪门子疯,竟然给萧衍送去补品,说是为那天的事抱歉,让他受了伤。一副温柔体贴的兄长模样。
玉侯爷也样学样,也给萧衍送去了补品。说是原本想成全他与小奴的感情,增加一下闺房之乐,完全没有为殿下的腿着想,也让那小奴好受了一番折磨。实在抱歉。
靖王殿下收了别人的礼,自然要摆一桌以示感谢。席间,三个尊贵的男人把酒言欢。萧衍又把补品原路奉还又送给了萧琏和玉流觞。
理由也是很充兄,说二哥不远千里来流马县接他回京,还崴了脚,这补品委实应该给二哥补身子。
至于玉流觞,萧衍说的更是隐晦,说他与小奴儿之间的柔情蜜意怎能让玉侯爷操心?这补品还是留着玉侯爷自己补补,并祝他早日铁树开花,为玉家开枝散叶。
总之,三个臭男人虚伪地客套,实在令人恶心欲呕。
而唯有她,受尽苦楚,无人提及。
这件事,就在这三个男人的推杯换盏中不了了之。
可私底下,每个人都忙的不可开交。
玉妖精依旧马不停蹄地在查‘青玉盘龙石’之事。
襄王也没闲着,不仅还在觊觎萧衍的兵权,暗中罗织罪名,秘密上书朝廷,更是想尽办法在查她的身份。
当然,萧衍更不会闲着,他或许在下一盘更大的棋。
每个人都心怀鬼胎,小小的流马县,风起云涌山雨欲来。
‘青玉盘龙石’、明慧大师的谶言和遂宁县大坝绝堤事件,终于传到了京中老皇帝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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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那日朝堂之上,老皇帝大发雷霆,责罚了好几位大臣,所谓帝王一怒,山河震动。百姓惶惶不安。
老皇帝也是有块心病。他最看重的太子萧晋身子每况愈下,早已病弱的下不了榻。不过是太医院用一口汤药吊着命。
太子是老皇帝的长子,自小便被他带在身边,以储君身份亲自培养。如今免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老皇帝心中难免悲凄。
据说靖王在百姓心中声望极高,各地百姓都在为他歌功颂德,甚至有些地方官员心早就向着他。只要萧九振臂一呼,他的江山就岌岌可危。
真是令他头痛。
朝堂之上更是一片混乱,朝臣暗中拉帮结派,互相攻讦,党同伐异。往往在金銮殿吵的不可开交。
老皇帝仿若一夜间老了不少。
不得不下旨让他钟爱的孙子萧云骥参政。
萧云骥参政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向老皇帝上书,再下一道圣旨,催他九叔萧衍火速回京。
老皇帝想没想就直接让他拟旨,连玉玺都直接丢给他使用。
而萧衍这几天很少待在别苑,一直在忙救灾之事。遂宁县大坝决堤,后续事情繁多,安抚百姓,修复堤坝,恢复生产,都是刻不容缓之事。
萧衍出兵出粮,甚至还拨出一部分军饷救灾,青州府各州县都纷纷响应靖王的号召,甚至乡绅土豪都毫不吝啬地捐钱捐物,如此一来,百姓感恩涕零,更把萧衍的功德捧上了天。
沈长梨听了这些,只余一声长叹。
她只能说,让萧衍自求多福。
这么高调,不是找死吗?
见不着萧衍的面,那件尴尬的事在沈长梨心中留下的阴影也就淡了,不被剥削的日子很是开心,在红绫的细心照顾下,她的气色也养回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