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地推了沈长梨一把,“说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沈长梨掏了掏耳朵,噎她一声,“就如你看顾念不顺眼一样,我看他也极不顺眼,所以就离开了。”
银银翘一下子呆住了。
好半晌,她才痛心疾首地用指头戳在沈长梨脑门上,“你就作妖吧!离开靖王殿下,看你今生还能找到什么好男人?指不定得后悔一辈子!”
叹息一声,沈长梨慢悠悠地劝阮银翘,“男人和女人之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每个人追求的不一样,所以想要的也就不一样。我想自力更生,不想靠男人行不行?大姐,你就别耷拉着脸了。”
阮银翘杏眼一瞪,“既然与靖王分开了,那你又巴巴地追到黄石城干什么?口是心非,肯定是后悔了。”
沈长梨定定地看着她,心里琢磨的却是,若是阮银翘施展美人计,能不能引开守门的黑豹卫?
“他将安歌抓走了。”沈长梨不得不说。
阮银翘喝茶的手一顿,大眼睛滴溜溜转了转,随后又笑了,“我明白了,靖王殿下这是还恋着你呢!若不然,抓你那个傻未婚夫干什么?还不是想引你跟着他后面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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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银翘哧哧笑着,用胳膊肘促狭地碰碰她,“你也别硬撑着了,干脆给他个面子,顺坡下驴回到他身边得了。沈长梨,我真的警告你,错过了靖王,你这辈子绝找不到这么好的男人。”
萧衍还是好男人?
沈长梨哼哼两声,表示阮银翘真是瞎了眼了。
“对了,阿梨,我出来给我姑姑买礼物久了,我爹肯定担心了。我要回‘青柳客栈’,你现在住哪里?”
阮银翘也不闹了,手抚在那些礼物上,“我姑姑最喜欢黄石城的‘软绫纱’,我爹便叮嘱我多为姑姑买几匹。”
沈长梨眼眸一闪,突然看到茶楼外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她点点头,“我现在住在‘碧云天’客栈,你们若还没有确定登船时间,我有空便去找你。”
“好吧!”
阮银翘站起身,临走前又冲着沈长梨嚷嚷。
“听我的话,别再给靖王殿下犯拧劲了,男人都极爱面子,你就服软一次又怎的?”
沈长梨不与她叨叨,直接挥手赶她走。
阮银翘真有点恨铁不成钢,叹息一声,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了。
阮银翘一离开,李大小姐便一屁股坐在她曾坐过的位置上。
“看到我留给你的书信了?”沈长梨给她斟了一盏茶,“那一日你去追马车,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鹊华似是赶路很急,一口气喝光一盏茶,才轻轻道,“那些人不是黑豹卫,是死士……”
“死士?”沈长梨大吃一惊,“你与他们交手了?”
李鹊华点点头,“那些人不确定是不是靖王的人,我追上去想将傻子救出来。可惜,他们似是有备而来,武功极高,我与他们交手,其他人趁机赶着马车就走。我受了点伤,没追上。”
沈长梨急忙扒拉她,“伤在了哪里?要不要紧?”
李鹊华打掉她乱摸的手,摇头,“别担心,只是皮外伤,你可是见到了萧衍?”
沈长梨哼一声,“我今日才刚追到这里,他现在就住在对面官驿,我观察了,进出都需腰牌,不好进。安歌肯定是被他带走的,我问过流马县守门兵将,那些人报的确实是靖王的名讳,亮出的也是他的腰牌,错不了。”
李鹊华神色一暗,“若是如此,那靖王,必是欺君罔上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虽说李鹊华说的也没错,但这句话却让沈长梨觉得极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