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再说一遍?”陈彪已经怒极,唰地一下抽出钢刀,刚要上前,却被一双手拉住了。
李二虎靠近他,道:“陈大哥,嘴长在别人身上,他爱放屁,你管得着吗?”
守城军士见陈彪悻悻地收回了钢刀,心里更是得意,哈哈笑道:“这就对了,千万不要不识抬举!”
毕竟都是大宋的人马,李二虎本不愿意多生事端,诚恳地道:“这位大哥,我们出城是为了痛杀蒙古狗,为死去的兄弟报仇,能否行个方便?”
军士扫了他一眼,见他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不屑地道:“你们这群文人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何苦弄身盔甲呢?开门放你们出去,去杀蒙古人?哼,不是我小看你,就你们这点人还不够蒙古人塞牙缝的呢!”
李二虎笑道:“够不够蒙古人塞牙缝这些我们心里有数,不用大哥提醒。现在我只问你一句,城门,你是开还是不开?”
守城军士一握手里长矛,怒道:“我不开你又敢怎样?”
李二虎冷声道:“如果你不开城门,说不得,我只有得罪了。”
李二虎话音未落,十三道身影从马上凌空而起,齐齐地站在了他的身前,手里的钢刀闪烁着点点寒光。
守城军士大惊,道:“你们要造反冲关!来人,快来人——”
李二虎刚想命令冲关,忽然听到城楼上一人大喝道:“谁敢冲关!”
李二虎抬头一看,城楼上走出一名三十几岁的将军,手中令旗一举,一片喊杀声传来,四面八方涌来无数侍卫,将李二虎这支万人军队困在了中央。
那将军走下城楼见到李二虎先是微微一愣,继而不咸不淡地笑道:“这不是禁军的领嘛,怎的有这般闲情要带禁军出去玩吗?”
李二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你晚间可在襄阳府内?”
那人不屑得笑了笑,道:“何止是在,而且我还看到了某些人为了几个微不足道的军士痛哭流涕的样子,实在是可悲,可悲啊!”
李二虎不愿多说废话,道:“既然你在府内,那就知道我要出去做什么。你若行个方便放我们出去,就算是我欠了你一个人情,以后一定会加倍奉还!”
那人不屑得冷哼了一声,道:“放屁!我韩天霸的父亲就是当朝的兵部尚书,权倾朝野。你虽然是禁军领,但别忘记,禁军调度也要经过兵部同意的!加倍奉还,你拿什么还?”
李二虎笑了笑,道:“好,很好。兵部尚书——这么说你是不肯卖给我这个面子了?”
韩天霸得意洋洋地道:“别说是你,就算是皇上来了,老子一样不会放你们出去!还报仇,就凭你们?狗屁的急风多少多少骑,去打探一下情况都会被蒙古人消灭大半,这群没用的东西活着本来就没什么意思!”
王颖武心中一怒,刚要上前,却见李二虎脸色铁青,伸手从得胜环上取下穿云弓,冷声道:“松风书院的韩冰可是你的弟弟?”
韩天霸朗声道:“正是!既然知道我韩家,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要干什么?”
李二虎拿过一支羽箭,搭在弓弦之上,对准韩天霸,冷声道:“你侮辱了我的兄弟,若不是看在韩冰的面上我必定要了你的性命!今便留下一条胳膊吧!”
韩天霸面色大变,怒喝道:“你敢——来人,上!啊——!!!”
眼前一道箭影闪过,一支羽箭以不可思议的度瞬间贯穿了韩天霸左肩!
再看韩天霸,脸色惨白,额头上已经冒了冷汗,颤抖地指着李二虎道:“你,你,我父亲绝对不会放过你!”
看着一脸杀气的李二虎,守城军士全部呆住了,竟然有人真的敢冲关,还射伤了韩天霸!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从韩天霸的口中,他们得知了李二虎的身份,禁军领,先皇亲自任命的京城十万禁军的领那是什么概念,那是皇上最亲信的人,是自己可以得罪得起的吗?但是打开城门之后,万一将军怪罪下来——
李二虎一箭之威震慑了众人,看也不看韩天霸,厉声道:“打开城门,我保证你们不会受到辛老将军的责罚。否则,挡我者,只有死!”
“唰”身后万人钢刀齐齐出鞘,出震天的怒吼:“杀!杀!杀!”整齐划一、凄厉如歌的刀声,就是他们对侍卫最好的回答!挡我者,唯有死!
可是,出了城,死的必将是他们,但是他们却依旧毫不迟疑!铿锵的刀声就好像是兴奋而又悲壮的号角,让整个大地都为之震颤!
杀气,弥漫在整个襄阳城内,鬼魅般的人影一闪,王颖武的钢刀已经架在了韩天霸的脖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