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凄惨的叫声越来越远,沈苾芃和欧阳云阔相视苦笑,浪荡半生的楚天这一次遇到了素锦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门主!”大胡子御魔此时怯怯的站在门外,也不敢再像往常一样对沈苾芃吹胡子瞪眼,现在谁不知道这个娘们儿马上要成为门主夫人,自己若是再不识趣儿岂不是找死?一向粗犷的他倒也开始学的斯文起来。
欧阳云阔暗暗苦笑,好不容易同沈苾芃单独在一起,却被楚天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俗务搅乱了。不过芃儿既然答应了他。那么他也一定会带着她一起走。之前自己那么小心翼翼的保护她都没有保护好,那么现在便让她和自己并肩吧。
“御魔什么事?”
“京城来消息了!”
欧阳云阔一怔,忙道:“走!”
“我也想听!”沈苾芃从欧阳云阔看向她那一晃而过的闪烁中觉察到了一些端倪,想必这消息定也和自己有关。
欧阳云阔一顿缓缓道:“好吧。一起去!”
沈苾芃随着欧阳云阔刚迈下台阶,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欧阳云阔忙将她扶住:“芃儿?不要紧吧?”
“不要紧,我们还是走吧!”沈苾芃强压下了心头阵阵袭来的眩晕感,忍了忍,“走吧!主要是之前身体太弱,许是水土不服的缘故吧?”
欧阳云阔皱着眉头,这丫头的身体也却是弱了一些,扶着她的手臂将她送至了楼下。不多时两人随着御魔走进了议事厅,沈苾芃惊讶的发现素锦和楚天也在。
影门和暗门之间争斗如许年。素锦虽然反出了影门但也是背着影门的一些旧痕。这几日暗门不管说什么都会将他们两个人只开,没曾想今天倒也到齐了。
她缓缓看向了楚天,楚天即便在这样的情境下,也习惯性地将素锦拉在身边。晨光照耀下,素锦看向楚天的脸色竟然带着几分异样的神采。
“芃儿。坐吧!”欧阳云阔将她拉坐到自己身边的位置,正好处在单老爷子的右下手
她看了一眼坐在更下手位置的其他暗门的分舵主,忙站起身来在欧阳云阔耳边轻声道:“我还是坐到下面去吧!”
欧阳云阔知是她不习惯这样集体议事的场面点了点头,亲自站起来将她扶着刚要走到后面的位置,却听到正位上的单老爷子发话了。
“芃儿身子弱,就在这里坐着吧!况且……”老爷子唇角微翘,“迟早这个位置你也需得坐着。好了,且坐下商议正事要紧。”
沈苾芃脸色一红,欧阳云阔也是微露尴尬,两个人的情感纠缠却被老爷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挑明了。其余的分舵主具是暗暗发笑。老爷子想要抱孙子的*实在是太过强烈了些,以至于不给门主丝毫的面子。
“芃儿坐下吧!”欧阳云阔看到老爷子既然已经说了出来,自是要顺着些老爷子的意思。将沈苾芃堪堪扶在了自己的身边。
沈苾芃却是有些不安,但也只能忍着这抬举。
单老爷子环视了一眼转过脸冲欧阳云阔道:“阔儿,京城来了消息,德隆帝不日要去泰山祭天,而且德隆帝近几日来在京城却是有些不像话。开春还没有到选秀女的时间。竟然将很多官员未出阁的女子强逼着入宫。为此还闹出了人命!”
“人命?”欧阳云阔早已经预料到德隆帝定是一代昏君,但是没想到这人远远比他们想的做得还过分。
“礼部侍郎关元熙的女儿关玥不愿进宫选秀,谁知道德隆帝听闻此女貌美如花绝色姿容,竟然强逼入宫。那女子也是烈性子的,入宫第一夜后便三尺白绫吊死在元夕宫。”
沈苾芃指尖一阵发白,自己的娘亲此时还被关在宫中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这德隆帝如此禽兽不如,那自己的母亲……
欧阳云阔觉察出了沈苾芃的异样神情,投过来一丝安慰的神色,随即对单老爷子道:“德隆帝本身夺得这个皇位名不正言不顺,所谓失德必会遭天谴,历来断没有暴虐能比过仁义的。德隆帝这是在自掘坟墓啊!”
“德隆帝开春不断制造冤案,将之前反对他继位的几大家族尽数铲除干净,现如今朝堂上下一片歌功颂德的谄媚小人。整个朝堂乌烟瘴气的很,很多人敢怒不敢言。人人都说靖安侯远离京城。德隆帝更是飞扬跋扈起来。可见德隆帝当今最忌讳的人倒是君骞了。”
欧阳云阔冷冷一笑:“义父,君骞这个人怕是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这样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为何会辅助三殿下呢?他明明知道三殿下是个暴虐之徒,这位子是做不长久的……”
欧阳云阔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吸了口冷气。
“醉翁之意不在酒,君骞也许谋划的比我们所能想的更远一些吧!”
“你是说他想谋权篡位?”楚天猛地喊了出来。
欧阳云阔点了点头:“这人深不可测,他想什么做什么我们永远都不会猜到他的下一步是什么?既然猜不到,既然我们这样乱闯乱撞落了他的圈套,不若静观其变。
下面一阵议论纷纷,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策略?
欧阳云阔淡然笑道:“各位都知道狡兔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君骞便是德隆帝的走狗。传出这样的话儿来,德隆帝听了会是什么感觉?他堂堂一代君王,为非作歹却要受着君骞这样一个侯爷的脸色。岂不是太窝囊了。我们现下所需要的是将君骞引回到京城,然后倾尽暗门的财力对朝堂的小人多加贿赂。像德隆帝忌惮君骞这样的话儿,尽早放出来些,多放一些……”
单老爷子终于知道了欧阳云阔的意思了:“阔儿,你这叫不叫借刀杀人?”
“呵!义父我们这一次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一个圆脸汉子却道:“门主英明。只是朝中也有一些大臣却是极难贿赂的,比如陈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