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高中开始,她只要看着外面寻求片刻宁静时,都会被批评不用心,然后受到“现在就是要拼尽全力的时候”这样的教育,然后她明白了,那是病症的表现之一。
后来大学也好,工作也好,当她这样做的时候,很多人会以为她是心情不好而不敢问她。
“你看那个扎双马尾的小朋友,她手里的娃娃是新的。”应知还示意周澈看路过的一对母女。
“你猜猜她今天大概干了什么?”
周澈看着这对母女,说:“应该是小朋友放学,妈妈来接她并且给她买了礼物?”
“我觉得不是,”应知还说,“小朋友看着年级没到书龄,她的书包是装饰用的,上面挂着娃娃,她手里那个虽然是新的,但是不能确定就是今天买的,有可能是带着新娃娃出游。”
“啊?我觉得像新买的。”周澈喝一口饮料,不太赞成。
“没事啊,大家的猜想都不一样啊,每个人想法不同才有意思嘛。”
“那你的意思是你猜的也不一定正确?”
“对啊,我从来没说我的猜测是正确好不好,只是基于看到的东西给出自己的理解,你……”
应知还话音未落,周澈的电话响了。
周澈一看,是周澄打过来的。
“你俩怎么还没回来?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在老城这边逛呢,今天看了一下午的景点。”
“我不信你的话,你把手机给小应,我要问她。”
周澈觉得她莫名其妙,于是问:“那你一开始给她打电话不就好了,还问我干嘛?”
“少废话,把电话给小应。”
周澈被吼了一声以后,认怂了,把电话递给应知还,“我姐让你接。”
应知还接过手机:“喂,澄董。”
周澄听到应知还的声音,语气都变了,颇为关心地说:“你们现在在哪里呀?”
“呃,老城边上,那个河这边的一家酒水里。”
“啊行,那你俩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好的澄董。”
“玩的开心,再见。有事你就找周澈。”
“好的,澄董再见。”应知还挂了电话。
周澈听了全程,无语地说:“她打过来就为这个事啊,我还以为什么要紧的事呢。”
“既然接下来没什么计划,那我们也早点回去吧。”应知还说。
周澈也不反对,两人从另外的路返回,就当是体验一下夜晚的里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