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人是吧!不讲素质!”许妈妈大喊。
其他几家的家长不敢出声,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看戏。
“嘿,我不光骂你,我还骂你们那边所有人。什么玩意儿,自己先没素质骂人,被人骂了就急着要咬别人,难怪是王八。”姜爸爸持续输出,一边骂一边“呸呸呸”,好像,骂对方脏了自己的嘴一样。
“你们知不知道我们是谁啊!”许爸爸拦下要发火的许妈妈,一脸威严。
“装,接着装,就算是美国总统来了,在这也不管用。”
姜爸爸带着妻女一起走到应知还身边,姜妈妈身为一个母亲能明白应招柔的痛苦,所以她挤开赵鸣龙,上前拍拍应招柔的手。
应招柔并不认识他们,但是很明显,他们是跟自己站在同一阵营的,他们的到来无疑是给应招柔撑了腰。
“你小心我们给你吃不了兜着走!”许爸爸说道。
“哟,搞得你们很大方的样子哦,”姜爸爸笑着说,然后快速收敛了笑容,说,“两个穿了制服的了不得哦,穿了这身衣服还敢欺负老百姓,你是真怕自己的官做得太长哦。”
许爸爸脸色一僵,正眼看向姜爸爸,说:“我们都是上海人,我不跟你计较这个,但是我女儿被咬了,这个账我要跟她算的。”他指了指应知还。
“呐呐呐,我老早港过贼,读书读到茅房里头其贼。(我早就说了,读书读到茅房去了。)”姜爸爸指着许家对姜若月说,然后扭过头继续说:“你们几家小孩打我家小孩了吧,这个账凭什么不计较?至于你说你女儿,噢哟,我都没看出来那是你女儿莫。”
姜妈妈也说:“桑海宁?就农桑海宁,我否似桑海宁?(就你是上海人,我不是上海人?)那农,农要播我比资历似哇?有本事那屋里去清朝个坟头都则出来,我看看在桑海阿里个处所里。(怎么,你要跟我比资历是吧?有种把你家清朝的坟头指出来,我看看在上海那个厕所里。)”
许妈妈一听就知道这是本地的,但是他们穿着又不怎么样,于是看了看自己的老公,许爸爸示意她稍安勿躁,说:“不跟你们计较是好的,你家小孩被打到了,那我们赔钱,但那个不行!”
赵知还他们是知道的,女儿不喜欢她,每次回家都念叨好久,于是夫妻俩说“打她一顿就老实了”,本来是敷衍女儿的,谁知道那个小孩不长眼还真的被打了,毕竟是自己女儿惹出来的事,自己还是要摆平的。
何况,赵知还的父亲看了很久都不掺和,说明他不管这个女儿,果然爹生女有模有样。
“不行呐娘个头!”姜妈妈骂道,“农有本事欺负外地宁,莫本事播我昂碰昂个?(你有本事欺负外地人,没本事跟我硬碰硬?)”
“过分了啊!你们这是人身攻击!小心我告你们!”许爸爸说道,说实话最烦惹到本地人,因为本地人知道的东西多,不好善后。
“诶呀,两位……”校长都插不进话。
姜爸爸双手抱拳,因为常年搬五金,双臂粗壮,加上他的个子和微微鼓出的啤酒肚,看起来就很不好惹,他说:“哦哟哟,公务员还敢耀武扬威哦,农在阿里够单位,播我港港,我其举报一击。(你在哪个单位,给我讲讲,我给你来个举报。)”
“你们眼睛瞎吗?我家小孩脖子被咬了,谁知道要不要打疫苗!”许妈妈指着自己女儿脖子,奈何太胖了,掰不出里面的伤口,许杨蕾适时地哭起来,大喊“疼!”
姜妈妈笑出声,轻轻捧起赵知还的脸,心疼地说:“这才叫伤口,晓得哇?农女巨头扭一样个,人噶小姑娘嗷一口流出来个全似油!(你家女儿跟猪头肉似的,人家小姑娘咬一口流出来都是油!)”
“你!”许杨蕾听懂了,想要冲上去打她,被自己爸妈拉住。
“我不同你说,那位先生,我们谈谈。”许爸爸深知跟姜家谈不下去,于是看向赵鸣龙,赵鸣龙抬头看他,眼神晦暗不明。
“我女儿平时都是我老婆在带,我不知道这个事。”赵鸣龙说道。
“废话!你知道什么!你就跟死了一样!”姜若月怒气冲冲地说。
赵鸣龙看向她,说:“小姑娘说话放尊重点,你家里就是这样教你的?”
“噢哟,我们家起码是在教的,你女儿就只有个妈妈的,还好没你教。”姜妈妈说道,拉过想要说话的应招柔,生怕那个男人暴起打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