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东宫长这模样啊!”徒元庭同冯玉儿一起,在杏月的引领下,在这内寝殿里参观了一遭,等再进到太子寝殿时,徒元庭一屁股滚到拔步床上感叹道:“果然比东五所气派!”
“瞧着您也是皇子,怎么就这点胆量,连东宫都不敢进?”杏月觉得这十六皇子伶俐,没有半点威胁,而且他还叫她杏月姐姐,他又那么可爱,杏月就特别和这十六皇子亲近了,到也敢取笑说上一二了。
而事实,徒元庭根本不在意,其实也不是不在意,只是和他说话的人不同,想法也就不同了而已。
“太子爷可吓人了,平常都不和咱们说话的。”徒元庭眨了眨眼,然后继续在冯玉儿面前抹黑道:“我和你们说,你可别说出去,不然我就会挨板子。”
杏月连连点头,她也想为姑娘多了解了解太子爷。
徒元庭看着冯玉儿说道:“听人说,太子爷小时候有一回自己摔伤了,父皇竟让太监揍我那几个哥哥,所以大家就不喜欢他了。”徒元庭要抹黑太子,但是还真不敢说其他太子有什么不好,就只能说这个了。
冯玉儿听了,嘴角微微一抽。
徒元徽本就是位不招人待见的主儿,再加上还有个心长偏了的爹,这徒元徽这些年还不知拉了多少仇恨值。
杏月一听,说道:“我和姑娘不说,但是这里是东宫,太子爷就在你身后了,十六皇子你也不怕被太子爷听了去。”
徒元庭立刻笑了:“你骗不着我,太子爷绝对听不到。”
“为什么?”
“因为今儿个,东宫的人和太子爷都跑乾阳殿跪着去了。”
冯玉儿一惊,这倒是完全没听到风声。
“出了什么事?”
徒元庭摇摇头。
冯玉儿目光一闪,也示意想要再问的杏月住嘴。
徒元庭就是知道也不会说了。
徒元庭一直都没走,陪着冯玉儿东扯西扯,等到徒元徽在小德子的搀扶下回了内寝殿,徒元徽对徒元庭点点头,徒元庭什么也没说了才走。
见到徒元徽一脸苍白、气若游丝的模样,冯玉儿惊得张大了嘴巴,刚想上前去扶,谁料一位老妇从后头跟上,同小德子一块将徒元徽放到了床上。
冯玉儿见这老妇不大好相与,又还叫人请太医进来,冯玉儿知道自个身份不好泄露就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小德子出了寝殿来找冯玉儿。
“我的姑娘哎,您去哪儿了?”小德子见到冯玉儿,便一个劲地抱怨,“爷方才急得骂人,您不好好在寝殿待着,出来作甚?”
冯玉儿尴尬地笑了笑,便随小德子又进去了。
这时候的徒元徽已靠坐到了床上,方才扶他进屋的老妇正在给他喂药。
瞧见冯玉儿,徒元徽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说道:“别乱走!过来伺候。”
冯玉儿还没回话,老妇这时柔声劝道:“我的爷,把药喝完,您就该歇了,太医方才说,你这是劳累过度,可不许仗着年轻,拿自个儿身子不作数。”
“知道了,奶娘把药给她,您先下去吧!”徒元徽口中回着老妇的话,眼睛却一直瞅着冯玉儿。
老妇转头看看冯玉儿,还待再劝,却被徒元徽不耐烦的眼神逼得退了回去。
将手中药碗塞到冯玉儿手上,老妇使劲盯了她几眼,面无表情地道了一句:“好好侍候爷!”这才很不高兴地离开了。
等喂完药,小德子也出去了,徒元徽的脸上终于现了疲态,让冯玉儿帮着自己躺下后才睡了下去。
冯玉儿这才离了屋子。
“爷……这是怎么了?”
小德子也没想隐瞒,因为太子爷也愿意告诉冯姑娘。
“太子爷是代人受过。”
“爷在这回是自己非要跪的,皇上赶了他好几趟,他偏就不肯走。”
冯玉儿若有所思,若不是她的事,那就是前段时间钱家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