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于冯姑娘当年被拐之事。”
徒元徽和冯玉儿立刻就分开了,他们那里是在吵,自有一套功夫和好了。
徒元徽出门和秦业走了,脸色败的不好。
贾敦脸上担心之极,立刻返身回了自己屋,对正坐在床边发呆的冯玉儿劝道:“婉瑜儿,你这回把太子爷气得可不轻,他一个男人,最好的便是面子,你还是过去赔个不是。”
“不去!”冯玉儿笑说:“他把您送回平安县,可不是又将您扔回火坑。”
“无妨,”贾敦宽慰道:“我便庄子住着,以后你……再回平安县,来瞧瞧为娘就行了。”
冯玉儿目光一利,说道:“就让您这么回去,就您这软性儿,可不是只有受折腾的份。”
贾敦立刻说道:“如今寻回了我儿,娘便有了底气,真不行,娘自求下堂……”
冯玉儿心里讶异,没想到,贾敦这软性子还有求下堂的心思。
“您无甚过错,为何下堂!就是要离开,也该是和离,这事先不管……也别去平安县了,这次我便陪您先去冯继忠做官的嘉兴府,找冯继忠讨个说法,还有我当初如何被拐的,那珠儿脱不了干系,冯家也得给我一个交代,冤有头,债有主,此仇不报,我可不甘心!”
贾敦被冯玉儿这话语惊得张大了嘴。
同时心里也越发愧疚,若非她无用,哪里得让女儿自己讨公道。
杏月这时跑到屋里,道:“姑娘,太子爷请您出来去。”
冯玉儿点点头,贾敦却以为冯玉儿还是因为她和太子置气,更担忧了。
出来去了亭子。
徒元徽挥手让秦业退下去。
“玉儿,你是真要跟去?”
冯玉儿上前一步,去拉他的手,低声说道:“我知道您是怕我在外头有危险,可我却心有不忍,你让我娘就这么孤零零地回平安县,便真就是等死了,您没瞧见过,她真是冯家任何一个人都能折腾她,那家人连一个孩子都敢当街殴打,您让我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
事实上是,这事她必须解决掉,太子会帮忙给她处理,但是她明白太子的性格,是不会要了她亲戚的命的,那么她就必须过去,让他们恐惧自己。
见冯玉儿说得伤心,徒元徽早没了气性,这会子心软得没了筋骨,只想着将人按在怀中好好安抚。
他叹道:“我是那等不通情理的人吗?何况冯夫人是你亲娘,我自当好好照应。”
“我不回嘉兴府和平安县两地的冯家,就在府城或者县城找屋子住着。”冯玉儿见好就收,决定退让一步。
“我怎么就被你治住了呢!”徒元徽终于服了软。
徒元徽拉着冯玉儿出去。
这时众人皆坐到正堂,听秦业说今日在巡抚衙门得着的消息。
“这帮拐子居然也是划片的,秃头三日常便是在苏浙一带活动,跟他后头干的,皆是家下亲眷。”秦业说道。
“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也不怕断子绝孙!”杏月这时恨死这样的人了。。
秦业从怀中掏出两张纸。
“临离开嘉兴府之前,我请一位知情的老先生,将那两个关在府衙牢房的拐子小像画了下来,结果拿过来一比对,后面回来苏州府查,这其中一人竟是在苏州府留了案底的,你们瞧!”
徒元徽看了看两张纸,说道:“样貌有些相似,只是一个有头发无疤,一个没头发有疤。”
“此人叫单福,几年前确实有头发,这一回在平安县露面成了光头,也带着不知从哪得来的疤,案底上,竟是巧了,他那爹便是秃头三单平远。”
杏月知道冯玉儿被拐这事,当然知道罪魁祸首之一便是秃头三,听到这消息精神大震。
“这下好了,逮着这狗崽子,还怕抓不住那条老狗。”
“太子爷,这些拐子害人不浅,百姓深受其害,属下请命,要回嘉兴府协助冯大人查清这平安县拐子一案,”秦业拱手道:“请太子爷恩准!”
徒元徽点点头,瞧了瞧冯家母女,有心不想说冯继忠的不好,但是想了想,还是说道:“冯继忠此人,听说极是无能,这案子到他手里必会虎头蛇尾,刘进可是得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