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们两个一点都不像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你是圆盘脸,秃脑袋,对方却是满脸皱褶,一副历尽沧桑苦大仇深的样子。”侍者连说带比划,一边摇头,一边伸着脖子往外面看。
“我的祖上行为不检点,这个我倒时有耳闻,但还不至于带绿帽子带到国外去嘛,今个儿我倒要看看我的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是个啥样?”憨包包一听,顿时来了兴致,“赶快将他请上来!”
“哈哈哈哈,别来无恙呀!”憨包包的话音刚落地,突然,从门外传来了一阵朗朗的笑声,跟着,一位架着花边眼镜的来者走了进来。
“你是何人?为什么独闯我憨包包的私家营地?”憨包包一看,吃惊地倒退了两步,然后悄悄地摸出了两片硬块面包,以备防身之用。
“他,他就是那位自报家门,号称是您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呀。”站在旁边的侍者一看,赶紧上前提醒。
“你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何以见得?”憨包包一听,手托着下巴磕,自言自语,像是在努力回忆什么?
“难道不是吗?”来者微微一笑,然后摘下了花边眼镜摇了摇手臂,“你我有着一样的遗传基因,都是面粉跟肉馅的组合呀!”
“慢慢,且慢!”憨包包一听,马上破涕为笑,“用面粉肉馅做成的食品无计其数,照你的逻辑推理,我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岂不是遍地都是?”
“哦?”来者一愣,随即尴尬地一笑,话风陡转,“但他们没有咱们一样的称呼。你叫憨包包,我呢,叫狗不理包。都是包子辈份上的小吃嘛。”
“哈哈哈哈,说得好像还有点道理,有点道理。”憨包包骄横跋扈惯了,对谁也是毫无戒备心理,一听,又是一通开怀大笑,“我高处不胜寒,孤独求败,没有个实在人说说知心话,今个儿你来的正好,正是时候。”
“你孤独求败?高处不胜寒?”狗不理包子闻听此言,脸色一变,拉着长音连连摇头,“你看似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其实根基不稳,已经开始摇摇晃晃了。”
“你······你何出此言?”憨包包对此显然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愣怔了老半天,之后拍了拍自己屁股底下的真皮座椅,“簇拥在这把交椅之下的小吃货成千上万,何来的根基不稳呀?”
“大树将倾,往往也是蝼蚁成群,形象壮观。你现在看似门庭若市,热热闹闹。其实命脉早已把持在他人的手里,生死只在一念之间。”狗不理包子以一位东方人的智慧,画龙点睛,轻轻一拨。
“我的命脉把持在他人手中?”憨包包一听,醍醐灌顶,吃惊地站了起来,若有所思一般地摇着头,喃喃自语。
“是的。你如今是搭乘在他人的顺风车上耀武扬威,但万一哪一天风向骤变,你岂不是要被摔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狗不理包子察言观色,一步抛撒一诱饵,将话题逐渐引向深入。
“愿闻其详。愿闻其详。”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憨包包不由得想起了,最近一段时期外界一些纷纷传言,一条一条对号入座,似乎刚好印证了狗不理包子的预言,便迅速放低身段,抬头仰慕着狗不理包子,“看在你我是同父异母亲兄弟的份儿上,请给我憨包包指一条明路吧。”
“哦?”狗不理包子微微一乐,矜持地耸了一下肩膀,玩起了欲擒故纵之计,“刚才不是还不承认你我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吗?”
“五百年前是一家。你我都是包子辈,理所当然是一家人喽。”憨包包慌不择言,口是心非。
“好吧。既然都是一家人,那我就不说两家话了。”狗不理包子看到火候已到,便不再犹豫,突然扯开嗓门挥舞着手臂一上一下,“你难道就没听说过你的那个顺风车搭档啃得急,要改弦易辙,另起炉灶的事吗?”
“没,没呢。”憨包包像是被突然击中了心底一块最隐秘的伤疤一一般,猛地摇晃了一下,拼命地甩动着脖颈,答道。
“你呀!你呀!”狗不理包子故意装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伸出手指头戳了戳憨包包的额头,“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啃得急暗地里沟通了埋单佬,两个人准备挺进中原地区,然后甩开你吃独食,只有你还蒙在鼓里呢。”
“啊!这怎么可能?”憨包包鸭巴子好吃——嘴硬,虽然被狗不理包子一下子点中了穴眼,但依然咬紧牙关不松口。
“不是不可能,而是他们已经有所实际行动了!”狗不理包子趁热打铁,趋步向前,由于激动和紧张,一十八个包子褶左右摇摆,上下起伏。“我的未婚妻亲眼所见,啃得急跟埋单佬勾肩搭背走在一起,不但砸了人家满汉全席王者归来争霸赛的场子,还顺手牵羊掳走了四大王爷,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你的未婚妻亲眼所见?”憨包包闻听此言,上下打量着狗不理包子,一副半信半疑的神色,“那······可否请出你的未婚妻来验证一下虚实?”
“这个······”狗不理包子扭捏着身子,故意装出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人家可是大家闺秀,不讲假话,也不喜欢跟陌生人打交道。”
“大家闺秀?”憨包包眼睛突然一亮,流着哈刺子口水“嘿嘿”一笑,“你我都是亲兄弟了,见一见嫂夫人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