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穆尔跟在得汶身后,“你太敏感了,你知道吗?得汶?”
得汶转向他,“顺便说一句———如果你去找你的儿子———不是你平常看到的儿子———你可能会很在乎的。”
爱德华冲他扬起一只眉毛。“在乎?”
“没错,也许你不想像塞西莉那样被溅到臭味。”
他们进入大房子的厨房时,格兰德欧夫人停下了脚步,“被溅到?”
得汶的脸对着他俩,“亚历山大已经被变成一只臭鼬了。”
“什么?”爱德华喊道。
“哦,得汶,真的?”格兰德欧夫人说着,转过身来。
得汶点点头,“哦,是的。猜猜我认为是谁干的?”
“伊泽贝尔这个叛徒,”爱德华翻着眼睛说。
“不,”得汶做了个戏剧性的停顿,“你的未婚妻。”
他看着他俩的脸,爱德华的反应跟得汶料想的一样。
可格兰德欧夫人的脸变白了。
“你怎么敢这么说?”爱德华斥责着他,“你立刻住嘴,别胡说八道———”
“听我说,”得汶说,“我们正面临一个真正的危险。伊泽贝尔这个叛徒想打开地狱,她想统治这里的人。我相信她是在利用莫嘎娜就像利用D·J一样。”
“爱德华,”格兰德欧夫人突然严肃地说,“下楼去看看亚历山大。”她的弟弟有点慌乱,可还是照她说的做了。他们走时,格兰德欧夫人仔细地看了一下得汶的眼睛,尽管她是个倔强的女人,但她还是个精明的人,她在杀死他父亲的大战中幸免于难,她忘不了魔法师在乌鸦绝壁公开施法。
“你是说,”格兰德欧夫人说,“你认为莫嘎娜和伊泽贝尔是一伙的吗?”
“不知道。”得汶仍不相信莫嘎娜会自觉自愿地做任何恶事。“可她对亚历山大做的事又怎么解释呢?”
“这孩子……他真被变成了一个……一个……?”
“臭鼬,格兰德欧夫人,亚历山大是被变成了臭鼬。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拯救我们自己,整个房子都会被毁了的。”
“伊泽贝尔这个叛徒……它能这么做吗?”
“我想这是真的,”得汶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她神色的变化。“我知道你雇佣伯爵恩看着这女人,现在他又把她转移到地下室了。我不知道我是该信任伯爵恩还是不该信任他,可我想信任你,格兰德欧夫人,我父亲把我托付给你了,我得相信他信任你。”
她没吱声,可得汶能看出她在想着他刚才说的话。
得汶进一步逼迫她,“如果你为某种理由关着伊泽贝尔,可能希望你能控制她的力量,你要明白她是自由的,她在寻找出口。”
格兰德欧夫人闭上眼睛,“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得汶。”
“别再跟我撒谎了。”
“我没跟你撒谎。”现在她生气了。“如果你说我面临着伊泽贝尔这个叛徒的危险,那我相信。”
爱德华·穆尔又回到他们的中间,“就是,”他显然烦躁不安地说。“就算有个臭鼬在孩子房间的狗箱里,那不能证明任何事情。”
格兰德欧夫人冷冷地看着他,“你总是推脱责任吗?爱德华?你从不面对你该做的事吗?”
他被她变了的语调吃了一惊,“我会认真对待这件事的,我向你保证。”
“你总是那么说,可你没力量,你能做什么?”
“好了,得汶,相信我吧,去跟塞西莉在一起去。”
爱德华瞪着得汶,莫嘎娜在哪儿呢?得汶笑了,让他知道这可太美了,“让我想想,上次我看见她,她和罗夫·曼泰基在一起,确切地说,是在他的怀抱里,看起来很亲密。”
爱德华看上去似乎要长出一个冠子,他的脸变成蓝色,前额青筋暴露,突突地跳着,“他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