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呃……”
路曼舒搔搔头,眼神又变得茫茫然,脸颊却逐渐绯红。
“好像……不怎么痛,是会痛啦,可是一下子就过去了。”
“听起来,那个慕康满温柔的嘛!”路曼莹难掩笑意,眼珠一转,又说:“要不然就是技巧高超,热中于床事。”
“温柔?”路曼舒的表情像是被吓坏了,慕康……根本是头肉欲横流的禽兽。“他没有热中于床事,只热中赚钱。”
路曼莹耸耸肩,难得大慈大悲的帮他说话,“一大早开车送你回来,中途还记得帮你买事后避孕药,又坚持要你请半天假休息,我觉得他很贴心啊,不像你说的那么糟。”很难想像一个男人会对随便玩玩的女人这么体贴,曼舒实在太迟钝了,她是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啊?完全不了解人性。
“我想睡一会儿,你不用上班吗?”路曼舒这话是对路曼莹说的。
一旁的路曼妤听了,也点点头,端起水杯回自己的房间去。路曼舒目送小妹离开,不禁羡慕着:当SOHO族真好,不必花交通费、伙食费,在家里动动手指就能赚钱。
路曼莹收拾好餐具,抓起包包,匆匆赶去上班,为了听妹妹的感情八卦,害她耽误了不少时间,再不出门就要迟到了。
下午前往公司的路上,路曼舒还有点不安,没想到一踏进公司,好几个同事连忙关心她身体好点了没,因为他们听慕康说她昨晚加班时不太舒服,早上要休半天假去看医生。
没有人心生怀疑,这让她不禁松了一大口气,不过却没见到慕康的人,问了同事才知道原来他和林副总到南部出差了。
她忙碌了一整个下午,直到傍晚,大家陆陆续续下班,公司逐渐安静下来,她便脱掉高跟鞋,赤脚在公司里悠闲漫步……
这是一天之中最清闲的时刻。
人走光了,电话也不再响个不停,她终于能把步调放慢,处理手边未完成的琐事。再晚一点,等国外客户陆续上班后,又要开始另一波的忙碌。
在此之前,她会去茶水间一两次,把很少人用的咖啡壶拿下来,冲一杯真正好喝的咖啡,吃几片苏打饼干,捡捡不小心遗落在地上的纸团,把没收好的椅子推进桌下。
看起来奴性很重,不卖命好像不习惯。
可能她出社会后找工作一直很顺利,都遇到不错的上司,总是能得到好机会,让她在工作上获得莫大的快乐。她很喜欢待在办公室里,喜欢看到存簿里的薪资数字不断增加,喜欢全勤奖金,喜欢加班得到加给,每年年终尾牙时,老板都会给她很大的红包,这还不包括私下再包给她的奖励奖金。
是的,她爱钱,她爱付出辛劳后,得到赏识和丰厚的酬劳。这使她毫无疑义的肯定自我的价值,她是个很重要的人,她热爱这样的自己。
“原来你在这里。”
慕康不知何时来到茶水间,斜倚着门框。
他看起来十分疲倦,昨晚一夜未眠,接着又到南部出差,开完兀长的会议,经过漫长的车程……他终于回来了,也很累了吧?领带松松地挂在领口上,唇角勾着深浓的笑容。
夕阳余晖洒在他微笑时眼角出现的细纹上,路曼舒只是望着他,便觉得胸口一紧,忽然难以呼吸。
“身体还好吗?”慕康问。
“还好,我很好。”她顿时双颊一热,不自在地轻咳,“我……我去忙了。”害怕讨论这种话题,连忙端起咖啡,打算溜回办公室去。
经过门口时,慕康让开身子让她通过,她低头道了声谢,正准备加快脚步,没想到他忽然从她身后揽住她的腰,低头在她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
“本来觉得累,看到你就不累了。”
“喔。”不行不行,她的心脏快跳出来了。
路曼舒为了让双脚站稳,努力不在他面前软脚,只好像疯子一样拔腿冲向办公室——他一定觉得她很奇怪,算了算了,她管不了这么多了。
砰地关上门,她深深痛恶自己缺乏自制力。
她疯了吗?干么这么敏感呢?一接近慕康就反常,这怎么可以,他是她的上司,以后还要共事呢!
得尽快摆脱这种情绪障碍,她下定决心。
接着,这决心马上面临重大考验——
这天深夜,慕康照例送她回家,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后,他一如往常注视着前方,面不改色的问道:“要回你家,还是我家?”
“呃……”什么?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