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处理是明智的,换作是谁,也不可能拿车厢里这一百多名乘客的性命来游戏,何况整列列车上共有近两千名乘客呢。
“咣当——”这是列车减速的信号,但因为列车本身速度太快,减速的过程也比较长,大约在几分钟后,列车终于在原野上停下来了。这时,罗轹发现,最后被抓的那名人质已经吓得失禁了,车厢里湿了一大片。
三个抢匪见列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了,觉得他们胜利了。就在那个捆炸药包的抢匪刚刚想迈出去时,罗轹想,要是谁轻轻地推一下他,就有可能摔在两名警察面前。
谁知罗轹的念头未落,那抢匪就向前迈了一步,而那一步似乎迈得有些大了点,“哗——砰——”,那抢匪就摔倒在车厢里。其中一个警察眼明手快,一只脚立即踩上抢匪那只握着拉线的手,另一只脚向着抢匪的头部用力踢去,而这一切,另两位抢匪因为押着人质准备下车,正要跨过那些吓得蹲在地下的乘客的身体时,并没有被发现。
“把人质留下,你们可以下去了!”那名用脚踩住抢匪的警察冷静地说道。
“不行!人质我们要带走!谁知道下车后你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一个抢匪狠狠地说道。抢匪的这些表现,让罗轹感到迷惑不解,下了车后,这茫茫草原,政府肯定会追捕的,往哪儿跑?国外的抢匪都晓得要钱要飞机,这些人连一辆汽车都不晓得要。
罗轹又哪里知道,那个制服捆炸药包的抢匪的警察是这条线上有名的刑警队长,枪法百发百中,如果不是考察到对方有炸药,他早就开枪了。现在,另两名抢匪可以说是胆颤心惊,生怕挨一颗枪子儿。青藏铁路试营运以来,他们已经成功地处理了三起列车抢劫案,对抢匪均是一枪毙命。本来这三个抢匪得到情报,说这名叫杨育林的队长今天不跟车值班,哪知还是撞在了枪口上。
“有我们在,你们可能带走人质吗?”另一头的车门突然打开,闪进来三名持枪的武警战士来。罗轹循声一看,发现其中一名还是少尉。
但这两名抢匪反映更快,一听见形势不对,立即转过身来,将人质挡在自己的面前,这下成了两名抢匪背kao背分别对着警察和武警。
“这武警肯定有毛病!”罗轹心里想到,三名武警如果不说话,悄悄地掩上去,解决一个人绝对没有问题,而另一个人却有两名警察端着枪对着,等到他知道情况如果一慌张,那正好是警察解救人质的机会。为首的那个警察听见武警的声音后,果然轻轻地皱了皱眉头。
这时,罗轹发现面向警察的那位抢匪的身体已经非常kao右边了,而右边的行李架上有一件大行李,而那行李似乎没有放好,有一半悬在空中,好像摇摇欲坠的样子,罗轹想,刚才自己意念里起了三次变化,实践证明都成功了,那么自己再赌一次吧,如果有效果,算是帮警察的忙了。
“行李下去砸他!”罗轹心里大声呼道。
果然!那行李无风而动,向着那抢匪的手臂和肩膀砸去!说时迟那时快,那行李刚刚砸到抢匪时,那名为首的警察几个箭步就冲到了抢匪身边,一只手牢牢地控制住了抢匪握枪的手,另一只手的枪柄已经狠狠地向抢匪的太阳穴砸去!一切都是电光火石之间,当这边动作的声音传到面向另一面的抢匪时,该警察已经完全得手。
那名抢匪听见背后的声音有异,本能地回过头观看时,他的头部刚好完全暴lou在三名武警的枪口下,“砰——”只见那名抢匪还未回过头来,脑袋盖子便被子弹揭了开来。十多米的距离,不但枪法准,这子弹的冲击力更是威力无穷。
“好了,威胁解除!大家又可以观赏流动的风景了!”那名叫杨育林的警察向车厢内的乘客说道。
“哗——”短暂的迟疑后,一阵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表达着对警察和武警战士的敬意。“真是太精彩了!我们的人民警察太厉害了!”一些胆大的乘客自始至终都在观看着警察与抢匪的对峙,由衷地说道。
“乘客同志们,安静!刚才,你们之所以能安全得救,全赖你们当中,有人仗义援手。如果没有这位高人的出手,今天不知道会死多少人呢!同志们要感谢,应该感谢这个无名英雄。”谁知,那名带头的警察却说出了让乘客们都更为惊奇的话来。
“对了,我想起来了,刚才我正在看外面的风景,突然像有人把我掰过身来,我一转身,那个抢匪就把我划伤了。我想,掰我身子的那个人一定是在向我示警。我在这里谢许那位高人了。”那位被划伤的中年客人说道,此时,已经有人拿出消炎药水和纱布出来为他作简单的包括。
“这是谁的行李?刚才明明在行李架上,虽未放稳当,但处于停车状态断不至于掉下来,可这件行李就突然掉下来,砸到了抢匪的肩膀和手臂上,让抢匪惊惶失措,才给了我们一个机会。把行李推下来砸抢匪,这也应该是高人所为啊!”那名叫杨育林的警察又点了一把火。
“难道真的是我?”罗轹听到全车的人叽叽喳喳地议个不停,也感觉到很好奇。确实,前面三次都是自己下意识地的一种想法,只有最后这个行李包是自己意念有意为之。如果这不是偶然巧合或意外,它又算什么,算一种“特异功能”吗?罗轹对特异功能不是很了解,假如自己有这种控制别人身体或控制物体的能力,算不算一种特异功能。
不过,车厢内乘客的各类议论让罗轹内心里很YY了一番,原来作英雄也是很容易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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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活着尴尬
到了西宁另外购票上车,罗轹知道这一路应该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开支了,便倾其所有,买了一张硬卧票,一路睡到了北京。
但是,罗轹活着的消息还是在刘晓林的操作下,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传开了。最先得到信息的就是张芝教授。刘晓林知道张芝与罗轹关系好,而罗轹的荣誉,包括补助、赞助等,张芝都付出了很多心血,有些事情还不惜去打人情牌。这对一个知名的院士来说应该算是出格了。罗轹还活着的消息,显得应该先让张芝知道,这样学校那边也可由张芝去通报。
“什么?罗轹还活着?”张芝听完刘晓林的讲述后,根本不相信有这样的事情。刘晓林便告诉张芝教授西藏林芝县民政局局长的电话,让张芝自己去求证。因为罗轹的手机坏了,此时又在从西藏到北京的路上,联系不上。
刘晓林走后,张芝拨通了林芝县的电话,像个婆婆妈妈的老妈子一样,包括罗轹的相貌、身高、声音以及罗轹向局长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问了个清楚。一个小时后,张芝放下了电话:“罗轹还活着,这是天大的喜事,这小伙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这学校又该如何交待呢?”
张芝作为一名科学家,除了科学研究和专业以外,他一年中难得踏进校长办公室两次,有些非学术性的会议,学校通知他参加,他都以各种理由拒绝。可最近为了罗轹的事情,他是差不多把校长办公室的门槛都踢破了,如果有门槛的话。
可是,在一切都办得风风光光之后,觉得自己还算对得起这位踏实的学生的时候,这人却突然活了过来,这不是与学校领导,甚至与全国人民开了一个玩笑吗?
不过,张芝之所以五十岁就能当选科学院院士,除开科研水平外,其他的也并不是一窍不通,他当即想好了对策。
“罗校长,告诉你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一踏进校长的办公室,张芝像很多人一样,来了个智力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