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史笑嫣回不过神来,直到走的远了,才不得不再次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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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雨宫。
宫女们忙进忙出,夜锦玉和史笑嫣两人站在床榻边,一个焦急的来回走动,一个只探着头往里面看。
直到太医打开那薄薄的小身体,深深的鞭痕落入视线时,笑嫣捂住唇,心痛的眼泪在眼睛里滚动,早知道她就算死也不答应将他送进浣衣居的。
“这是谁干的——”?夜锦玉何尝不难受,气急败坏的朝外面吼了一句。
德福颤颤的说:“启禀皇上,是太监长冯申,这——这是皇上当时说要他好好管教小皇子的——”。
“你混蛋,你的心是不是狗吃了”,史笑嫣愤怒的上去推他,却被他突然握住双手,反手一用力,稳稳的跌进他的怀里……
“你放开我——”,她不自然的用力挣扎,夜锦玉反而将她搂的更紧,转头视若罔闻的对德福幽冷的说:“朕要让他管教不是让他拿鞭子抽他,马上派人把冯申拖出去砍了”。
“你到底要怎样”?笑嫣被他弄得一头雾水,这时太医起身,也将人两人心思吸引了过去。
“小皇子伤的不轻,老臣已经帮他伤口上了药,不过高烧未退,一切要等明天早上才能知晓”,太医躬身说:“老臣已经尽力了,只要平安过了今夜,小皇子的伤势便没什么大碍了”。
“你下去吧”,夜锦玉沉着脸挥挥手,手臂一松,笑嫣挣脱开冲动床榻边,满眼通红的握着夜忆夕的小手掌,嘴里喃喃道:“忆夕,都是母后不好…”。
夜锦玉让宫女生了几盆炭火,打了盆热水过来,史笑嫣主动将手巾拧干,仔细的为夜忆夕擦拭身体,不停的换扶在额头上的手帕。
夜锦玉一直站在一边静静注视着,从前的她似乎从来没有像这刻般去关心、体贴照顾过一个人。
忙忙碌碌到深夜,笑嫣才擦擦额角的汗抬起头来,发现他仍旧站在一边,神情不由一冷,“皇上不是恨透了我们母女,怎么还呆在这里”。
夜锦玉拧眉。
“怎么,是在等着忆夕会有出什么事吗,我告诉你,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是朕的儿子,朕关心他也是应该的”,夜锦玉望着她的脸无比认真的说。
史笑嫣懵了懵,随即怪物似地的瞅着他,“你葫芦里到底在卖的什么药”?
“是夜胤羽亲口告诉我的,当年…和你在清雅小筑的那一晚是我…”。
“你胡说什么”?笑嫣干笑了几声,她怎么也不相信。
“你不信”?夜锦玉扬扬眉,朝她上前一步,“那一夜,他被皇后绊住并没有如约去清雅小筑,我喝醉了酒,恰好闯了进去,要了你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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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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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何以堪
她茫然的看着他,聪明如她、冷静如她,此刻却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宫殿里生了炉火,和外面呼呼的冷风比起来,是十分温暖的,可是额头蹭蹭的冒出了冷汗。
他凝视着她,似是要将她看穿一般。
“你又在想着法子折磨我,这不是一个好法子”,半响,她吃力的后退一步,然后转身走到床榻边,不断的又帕子为夜忆夕擦拭着身子。
“折磨…”,有了他的孩子是种折磨?
咖夜锦玉愤怒的看着她冷淡的背影,眼睛喷出了怒火,就算曾经她以为那个孩子是夜胤羽的也不见她抱怨半句,如今那个孩子是他的却让她成了一种比梦魇更可怕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