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母亲的都是舔犊情深,有什么事情很自然的都会维护自己的孩子,何玉娆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她的语气很不客气,甚至是有点凶。
丁妈妈被抢白了一顿,哼了声讪讪的回答:“难道不是吗?你不就是嫌弃我们家穷吗?一直给我儿子冷脸子。”
“那好啊!我现在同意他们在一起了,你赞成吗?”何玉娆气呼呼的问。一直不同意念恩和子谦在一起,就是知道他们根本不可能。
“妈,不要说了,你少说一句不行吗?”俞念恩甩开妈妈的手,生气的说。
丁妈妈有些不好意思了,也是,自己看着俞念恩,单从外表她还是很满意的,可心里又纠结着那些债务。
所以,说起话来还真的是显得有些过分了。
要是俞家没有那些债务,哪怕是比他们家还要清贫些,她也一定会希望这两个年轻人在一起。
现在看着这么好的女孩,儿子又那么喜欢,可偏偏又有那么多的坡坡坎坎,弄得她的心里就像是猫爪子挠了一样,难受极了。
“对不起,伯母,我改天再来看子谦,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俞念恩平息下烦躁不堪的心情,礼貌的说完,拉着何玉娆离开了医院。
“妈,你怎么来了?是心爱说的?”出了医院的大门,俞念恩的脸色依旧不好看,水漾的双眸里带着些茫然和失落。
院外的铁栅栏上开满了鲜艳的蔷薇花,一片片的,如花瀑一般,把俞念恩清冷的身影也衬托得娇艳起来。
何玉娆下意识的捏了下手里的皮包,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说:“你也是的,他妈妈那样说你,你也受着?凭什么啊?”
“妈,我们的事情,你不要管,行不行啊?”
见女儿真的是生了气,何玉娆也不再说什么,忽然,她一转头看见了一个女孩向这边走过来。
“淑仪?”
俞念恩的心猛地跳了起来,重重的落下。她望过去,秦淑仪却明明看见了她们,转脸径直走进了医院大楼。
“淑仪,淑仪……”俞念恩飞快的向秦淑仪跑了过去。
“是你啊?有事吗?”电梯间,秦淑仪淡漠的问了声,那种疏离的态度就好像她们是从来都不认识的人。
“淑仪,我们可以谈谈吗?那天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会……你会说那样的话。”俞念恩把秦淑仪拉到了一边,小心的解释着。
秦淑仪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我的笑话看得很爽是吧?俞念恩,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那天在咖啡馆,还劝我不要对容少抱幻想,你怎么不直接告诉我,那个男人就是你抛弃子谦攀上的高枝啊?”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
秦淑仪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我的笑话看得很爽是吧?俞念恩,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那天在咖啡馆,还劝我不要对容少抱幻想,你怎么不直接告诉我,那个男人就是你抛弃子谦攀上的高枝啊?”
那天对于她来说,真的是一个噩梦,这些天她几乎每晚都会梦见容北冥,梦见他对着自己残忍的笑,然后说残忍的话。
而自己就一直哭着求他,一直到哭着醒过来。
要是俞念恩早点告诉她,又或者那天在包房里,不要装作不认识她,她又怎么可能说出那句让她会后悔一辈子的话。
容北冥是她心里一个完美到百分之一百的男人,没想到自己的一片热情被浇了个透心凉,自己白送上门,人家都不要。
这样就算了,可居然还让俞念恩亲耳听到了,而俞念恩跟容少又是那样的关系,算怎么回事啊?
“我一直在想,你躲在容少的怀里听我说出那句话时,到底心里是什么感受?俞念恩,你是怎么想的啊?你特想看我笑话是吧?我说跟容少睡觉不要钱,你也笑我下贱是吧?”
“可我没你下贱,我想跟他睡觉,是因为我喜欢他,所以,钱什么的我根本不想要。你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容少就是你的金主,你跟他睡,多少钱一晚上?你把自己卖了多少钱啊?想想都恶心,在我面前装的跟个圣女似的,结果比我还下贱。”
“淑仪……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看我的……”俞念恩看着眼前这个一直跟自己情同姐妹的女孩,心,跌落到了谷底。
她以为这样的误会是可以解释的,她以为解释清楚了她们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的要好。
“淑仪……”
秦淑仪做了个深呼吸,挺了挺脊背:“我辞职了,本来还可以帮爸爸凑点医药费的,算了……”
“对不起,淑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会喜欢……他。”
“你都跟他睡了,还说这样的话,有意思吗?不惭愧吗?我喜欢他怎么了?我敢承认。不像有些人,装得很讨厌别人,自己却悄悄的爬上了别人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