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杨林心中的怒气消去了一半,紧接着又指着他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倒是挺担当的。去向被打之人赔礼道歉。”而后见到李霸的粗犷样子,他再次叮嘱道:“态度诚恳一些,别再给我添乱子。”
“诺!”李霸知道杨林还在生气,于是应声道,随后他便去被打的农户家中一一赔礼道歉。
而杨林这边,在李霸离开后,他又召集来众里长,让众人坐下后,这才说道:“李霸之事我已经训斥过他,即日起将免去他泗水亭求盗的职务。李里长,不知你可愿意出任新求盗?”
听此言,众人惊讶的交头接耳,李霸被撤职,足见杨林对先前之事的重视和公平处置,而现在又让李里长出任求盗,同样说明他对泗水亭众里长的信任,其实信任这一点才是让众人真正惊讶的原因。
杨林因赋税而出任泗水亭亭长,他们这些人原本并不看好杨林,最多是将他看成替罪羊。但其后向吕府借粮上交赋税,众里长才开始真服口服的钦佩。
然而,一切都会有个先来后到,作为泗水亭的一帮人,自然没有杨林身边的李霸和王山让后者信任。
因此,王山和李霸出任亭父及求盗,他们亦无反对,任命自己人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而今日杨林让李里长出任求盗,这些里长明白,杨林已经是将他们看做自己人了。
李里长惊讶之后,立刻起身拱手行礼,说道:“谢杨亭长信任,李聪绝不辜负求盗一职。”杨林的任命和信任让他感激,李里长从心底佩服后者。
“嗯。”杨林点了点头,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李霸的事情总算是解决,他接着又说道:“我也已令李霸去向百姓赔礼道歉,众位回去后也请安抚一番。”
“请杨亭长放心,我等必会向百姓们解释清楚。”求盗李聪带领众里长保证道。
随后杨林示意他们离去,等李霸道歉回来,他便将求盗之事告知于后者。李霸听后并没有反对,而是说道:“亭长,俺已经按照你的吩咐道歉了,可还有处罚?”
杨林笑指着他,说道:“你个小子,还在生气?”随即他让李霸坐下,解释道:“泗水亭毕竟不是丽水亭,在这里处理事情不能仅仅凭借脾气,有些时候也要动动脑子。”
“霸明白,这次是霸之过。”李霸听后,细细想了一番,他这个汉子才总算想通。
再说众里长回去后,将李聪任职求盗的事情告诉给了百姓们,对于此结果,再加上李霸的赔礼道歉,泗水亭的怨声这才消去。
事情解决,杨林让王山继续留下来,并且嘱咐李聪多加注意巡查造纸厂,一切交代完毕,他才带着李霸回到丽水亭。
刚进入亭部,就听到屋内里面吵杂的声音,“什么,你们这个小小的亭长架子倒是挺大,本公子在此等候多时竟然还未回来,莫非想留我住宿不成。”
闻言,杨林面色不喜,眉头蹙了蹙,他立刻进入茅屋,不由见一公子哥正坐在他的榻木上,而夏侯婴则站在下面,侧旁的榻木上还坐着第一富商李默。
见到李默,杨林心中便知道是何事了,而李默同样看到了杨林,他站起身子,脸上看不出喜怒,沉声说道:“杨亭长可总算回来了。”
而坐在榻木上的青年闻言,随即指着杨林喝问道:“你就是杨林?为何不在亭内迎接本公子?”
杨林不解,望向李默,后者见此,于是再道:“这位是郡守府的长公子,还不赶快拜见。”
“原来是长公子,但不知本亭长做错了什么,竟让你如此动怒。”杨林不卑不亢的负手说道。
“你个小小亭长,不迎接本公子便是大错。”郡守府公子乐厉有些恨恨的说道。
杨林摇头,轻轻叹息一声,开口讲道:“林身为亭长,自然需要巡查亭内。林若是无所事事,当然可以和公子一样四处闲逛。”
杨林此话说得刺耳,乐厉自然能够听出其中的意思,他不禁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喝道:“杨林你好大的胆子啊。”
见杨林冷笑不语,李默又想起郡守的嘱咐,于是上前一步,对乐厉说道:“既然杨亭长有事未能迎接,我们也可以理解。毕竟,咱们来此处是为了造纸术。”
有了李默的提醒,乐厉才收住脾气,随后他吩咐道:“杨亭长快去安排吃住吧。今日时辰已晚,至于造纸术,明日便由你来教授。”
“吃住可以在亭部。但是,还请乐公子下来,那是林之位置。”杨林指着乐厉坐着的榻木,沉声说道,“难道郡守没有教授过礼仪吗?”
“砰……”乐厉拍着案台,气愤的咬牙切齿,“你…,你……”最后气的手指打颤。
“莫要与乡下人一般见识,公子不如随我去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