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罢了,小兰,你怎么和它一般见识呢?!”
孙含笑见状,连忙上前制止道。随即,便用脚尖儿轻轻地一拨阿馗,温温柔柔道:“好了阿馗,赶快回去吧,莫让大娘,又四处找你找得心焦!”
“嗷——”
那老阿馗兀自冲着她们俩瞪眼发威,厉声狂嚎了一下儿后,这才转过身去,顺着墙角儿,一溜烟儿跑开了。
“哼,这死阿馗,真是和它主子的德性一模一样,”
小兰轻轻抚摸着伤处,嗔目抱怨道:“自幼就被阉了,脾气还是这么暴躁。。。。。。”
“小兰,住口!!”
孙含笑厉声喝叱她道:“看让大娘听见了,保管教你吃不了,兜着走!”
“哎呀!有小姐护着小兰,小兰谁也不怕——是吧,小姐?”
那小兰自知失言地娇笑献媚道。
“嘁,你倒是嘴巧得很!来,让我瞧瞧,伤到了哪里。。。。。。”
孙含笑甚为受用地白了她一眼,正待要为她敷上一些金疮药,却忽的瞥见了一名尖嘴猴腮、粗鄙丑陋的陌生少年,正趴在花园的墙头之上,冲着自己,探头探脑地远远窥伺着,便立时粉面生威地斥指怒喝他道:“哪里来的混帐小子,居然敢到这里挑衅生事?可是活得腻歪了不成?!”
“哎呦!!”
那名少年正自瞧得出神,被她猛然间这么一吓,禁不住心头一惊、手臂一松,“咕咚”的一声,重重地摔了下去。同时,便听墙外,“噗通、哎哟”之声,接连响成了一片——想来是此人脚下的同伴,也都一起摔倒了。
“呸,活该!真是自讨没趣儿!”
小兰拍手笑骂他道:“瞎了眼的狗奴才,也不事先不打听、打听这是哪里,就敢过来撒野?!摔死了也是活该!以后再敢过来,小心被我打死了喂狗!”
“我呸!什么千娇百媚的货色,也值得大爷们回头儿再来?!”
“就是、就是!长得不值几个铜钱,口气倒是大得很嘛!哈哈哈哈哈!”
就听墙外的一人,反唇相讥道。紧接着,其余的男子们,也都猥亵轻浮、不怀好意地,齐声哄笑了起来道。
“好一群有人生,没人养的混账王八羔子!”
孙含笑哪里受得了这个,当下连兵器都顾不上拿,便抬脚冲了过去,一个“鹞子翻身”,越墙而出道:“等我好好儿地教训你们一顿,你们就知道三瓜俩枣儿,谁大、谁小了!”
“小姐,接着!”
那小兰更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惹祸精,连忙一把抄起了她们俩平时所用的两对儿,四棱儿枪尖、扭花枪杆、红缨枪头的短柄双枪,顺着一具木梯,也飞快地爬出墙来,扬手大叫道。
“哎呦喂,两只会咬人的母夜叉来啦,大家快跑哇!”
那墙外的一主、四仆,五个孟浪的少年见状,便又是“哄”的一声哗然大叫,转身笑闹奔逃道。
“没那么便宜就走,孙子们,看枪!”
孙含笑反手接过来武器,和小兰一同快步追了上去道。
“小臭丫头,你不要命了吗,竟敢当真动手?小心大爷我宝剑一挥,神威大展,打得你们俩娇喘吁吁、香汗淋漓——呃,不,是那个屁滚尿流,痛哭流涕!”
那五人一见逃脱不过,就也驻足转身,纷纷亮出了各自的兵器——或刀、或剑、或钩、或叉、或棍,五花八门、不一而足,而那主子身份的锦衣少年,便大声地咳了一咳,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出言恫吓她道。
“好啊,那就且看,究竟是谁屁滚尿流,痛哭流涕!”
孙含笑举起双枪,笔直地刺向他的心口窝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