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独孤求败示意赵拓不要说话,道:“即便如此,你依旧差的远,还要勤加练习。尤其是独孤九剑中的最后三式‘破掌式’,‘破箭式’及‘破气式’。”
“‘破掌式’破的是拳脚指掌上的功夫,对方既敢以空手来斗自己利剑,武功上自有极高造诣,手中有无兵器,相差已是极微。天下的拳法、腿法、指法、掌法繁复无比,这一剑‘破掌式’,将长拳短打等诸般拳脚功夫尽数包括内在。”
“‘破箭式’这个‘箭’字,则总罗诸般暗器,练这一剑时,须得先学听风辨器之术,不但要能以一柄长剑击开敌人发射来的种种暗器,还须借力反打,以敌人射来的暗器反射伤敌。”
“至于第九剑‘破气式’,此式是为对付身具上乘内功的敌人而用,神而明之,存乎一心。我当年挟此剑横行天下,欲求一败而不可得。你如今学了这套剑法,又有小无相功相助,今后只要勤加习武,通晓剑意,临敌之际随着自己的心意,充分发挥即可。”
赵拓静静跪在一旁仔细聆听,心中酸楚。
独孤求败站起身来,走到赵拓跟前,将他扶起,轻轻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我今时还能收到你这样一个弟子,也算老天待我不薄了。”看向外面的夜空,“唉,是该走了,却不知你我师徒能否再相见。到了外面,除非必要,你也不用提及我的名字。”
“师傅,您要去哪?徒儿也好能前去侍奉您。”赵拓不禁有些抽噎。
独孤求败摆手说道:“不必了。如若你我还有缘,今后自会再见。”说完,转身出了厅,感叹般的望了望四周,一道青影拔地而起,后融入夜幕。
“师傅,师傅……”赵拓紧追出去,站在门口,看着那身影转眼便隐没。终于,红了眼眶……
……
待独孤求败就这样走后,赵拓回到屋里,呆呆的坐着。直到黎明的阳光射进屋内,刺痛了赵拓的双眼,赵拓才惊觉,已经是第二天了。
想到昨夜的那个老贺,师傅提及的“他”,再回想师傅隐在府中及这些年来会有时不自觉发出的轻声叹息,赵拓懊悔的恨不得抽自己。
突然,赵拓灵光一闪,想到当初那个杨过曾在襄阳城外的一个深谷之中发现师傅独孤求败的衣冢,虽然不知道那个书中虚构的东西与现在有没有联系,但总归是今后寻找师傅的一个去向。
有了目标,赵拓心中不禁豁然开朗,神情也恢复了原本的愉悦。洗了把脸,收拾了一番,开始回忆分析昨夜的情景。
他如今可是狠狠的得罪了那个教主之子兼光明左使的向阳,也就是得罪了整个明教。看那向阳的神情,不找个机会逮了他抽一顿才怪。不,抽都是好的,到时候肯定会来个“满清十大酷刑”。如今师傅独孤求败已经离去,姓贺的老头又放出话,不得涉及官府,也就是说,他也没办法向太子寻求政治保护。但那个向阳却能依靠明教的权势。MD,那个贺老头早就算计好了,良心真是大大的坏了!
想着想着,赵拓不禁又想到向阳身上。这兄弟瞧着貌似有点眼熟,却不记得之前是否在什么地方见过。不过这辈子他还是第一次见标准的男身女相。为什么这样的相貌,竟然长在一大老爷们的脸上。比他在怡香楼的那位相好儿,头牌花魁苏琬都毫不逊色。简直是暴殄天物!要是放在现代,李X基根本不值得一提。
容貌秀丽,清风飘逸,儒雅、清俊却又不失英气,绝对是男女同吃的那种。无怪乎他这么恨别人将他误认为女子。而他更是火上浇油的将“人妖”一词喊了出来。虽然不知道这词发明了没有,但意思他肯定是听懂了。想到当时向阳恶狠狠,恨不得将他欠刀万剐了的神情,赵拓一阵头皮发麻。
不行!临安是混不下去了。绝对要跑。反正师傅也不在了,他也该出外历练一番。得去和太子合计合计,就说是出外笼络关系好了。行走江湖,行侠仗义,梦想中的生活。想想就爽!
……
赵拓从皇宫出来之时已是下午。在经历唇枪舌战,挥汗如雨,例举了无数他今后行走于江湖的好处后,那位太子大爷才好不容易放他出临安。赵拓心里也很无奈,要不是得罪了明教,他也不愿意放弃临安的腐败生活啊。
虽然赵拓在京城既无权又无势,朝中显贵也从不结交,但怎么说他好歹也是在太子身边混的,也是多少人眼里盯着的人物。要是没个好理由,不明不白就玩失踪,可就是头等大事了。因此以远航使节的名义,随船队到海外之国“交流考察”,则成了目前最好的借口。
和赵竑商定好细节之后,赵拓本想直接回他的府院,拾斗拾斗东西,好为过些日子离京做准备,但一抬头,正好瞧见那个此时已是门庭罗雀的怡香楼。想到他离开之后不知何时还能再如此享受一番美人乡,感到郁闷,便一时间没忍住,在老鸨的“热情招呼”下进了去。
待赵拓被那个红牌苏琬被一番“依依不舍”的“精心”伺候下,回到府里,已是傍晚。推门进屋,突然一股弥漫着甜丝丝香气的粉尘随着推开房门的一瞬间迎面袭来。
“毒!”赵拓立即反应过来,急忙屏住呼吸,同时封住自己周身几个大穴。但即便如此,粉尘也已吸入一些。赵拓只感到一阵头晕,四肢有些发软,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阵大笑:“哈哈哈,赵拓公子,一日不见,别来无恙?”来人正是向阳。
赵拓暗自运功,稳住自己,缓缓转身,冷冷盯着向阳及他身后的两个膘肥体壮的男人,“向少侠,你这是何意?”
向阳挑眉,笑嘻嘻却神态鄙夷的道:“何意?赵拓公子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