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望星迅速捂嘴,当真是怕了他。
昨夜他就吻得凶,自己的嘴现在也是肿的。
方才又被路沉生搅了一番,唇瓣又痛又麻。
晏望星用手盖住脸,坚守阵地:“那也不要。”
他又气又羞,开始用言语抨击路沉生:“你就知道亲嘴……”
话说到一半,晏望星却没再发出声音了。
路沉生不是只知道亲嘴的。
腿根软肉酸得厉害,他低下头不愿说话了。
微风将仙辇内的热度吹散,可空气仍是暧昧旖旎。
路沉生放缓了声音哄他。
说他笑颜夺目,说他眉眼漂亮。
说他昨夜声音轻软,不一会儿便将眸色哭成了春辰。
晏望星听得耳廓绯红,也气得伸手去捂他的嘴。
路沉生便不说话了。
他在逗弄晏望星时,行径总是恶劣。
像情窦初开的少年郎,动作不知轻重,言语也无所顾忌。
晏望星别开头,垂眼不去看他:“你不要脸。”
仙辇悬停,路沉生自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他将脸埋进晏望星的颈窝,在那处深重牙印上细细啄吻,声音既似委屈,又似难过。
“星星为何这般说我。”
晏望星:“……”
他指尖抵住路沉生的眉心,将人从自己肩窝慢慢推开,又在他眉骨处胡乱吻着。
边亲边骂。
“你就是不要脸皮。”
仙辇在原地停了许久,晏望星便从路沉生身上跳下来,探出手接住窗外飘扬的雪花。
皇城不似云外。
这处正值隆冬,鹅毛大雪簌簌落下,将城中染了个彻底。
满目雪白。
晏望星趴在窗沿边,双手支着面颊自说自话:“我应该早点醒来的。”
路沉生高挑的身形掩住窗口,修长指节在他的青丝间穿梭,随后带起一阵舒适的麻痒。
仙辇内温度舒适,晏望星垂眸,开口笑道:“我要将你背去天梯的第七百二十一阶。”
话音刚落,他的下巴便被人捏住。
路沉生俯身含住他的唇,只轻轻碰了碰那处湿润红肿的软肉。
窗外大雪悠然落下,晏望星眸中盈了笑,缓缓阖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