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的将目光移向墙上的钟。
八点二十分。
他的晚点通常都是要超过十点以后,所以她不必为他准备晚餐,现在突然回来,她根本没准备晚餐,而且她自己也吃饱了。
还来不及想该怎么办,大门已被推开,寇富提着公事包走进屋里。
她赶紧迎上前去,拿拖鞋让他换上,接过他手上的公事包。
“你不是说今天会晚点回来吗?”她嘟着嘴小小抱怨,“我没有准备晚餐,怎么办?”
“我吃饱了。”
她闻言松了一口气。
“你呢?吃了吗?”他问。
她迅速的点头。“吃了。”
“吃了什么?”
“面。”
“义大利面吗?”
“不是,普通的杂菜面。”方便又营养。
“所以你刚才是在整理餐具?”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安歆差点没尖叫,她忘了把摆在餐桌上像在扮家家酒的餐具收起来了。
“算、算是吧,我只是在想餐具要怎么摆才比较好看。对了,我今天买了些水果,有水梨、西瓜和桃子、李子,你想吃什么?我去削给你吃,你先去把衣服换下,或者到客厅休息一下。”她迅速的转移话题,想阻止他往餐桌方向走去。
她那么紧张干么?唔,有问题。
走到餐桌旁,他瞥见餐桌上她随手涂鸦的一张纸,拿起一看——
“前菜?主菜?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恶?”他把纸上的字念出来。“这是什么?”他转头问她。
安款有种想直接昏倒过去的感觉。
“没什么,我在练字。”她故作若无其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手上的纸张拿过来揉成一团,塞进口袋里,“我去削水果。”丢下话后就火速逃进厨房里。
可是没想到他随后跟了进来。
“你该不会是在想早上我在医院里跟你说的话吧?”寇富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扬起。
她浑身一僵,尴尬的装忙,伸手把流理台上方的橱柜一个个的打开来寻找水果盘,就是不看他。
“你在医院里有跟我说什么吗?”她干脆装傻,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竟然笨得连句话都想不通。
两只大手突然从她背后伸过来,将她刚刚拉开的橱柜门按回去。
她呆掉,一动也不敢动。
他的手覆住她的,拉着她转过身来面对他。
她觉得窒息的感觉又来了,完全不知所措。
他想干么?而她又干么突然紧张起来了?
她看着他,只见他也看着她,然后他的脸慢慢地低下来,愈靠愈近、愈靠愈近,直到他的鼻子碰触到她的,他的唇轻印在她唇上。
“我说这是前菜,而主菜我们晚上再继续,你记起来了吗?”他轻轻地吻着她说。
记什么?她脑袋现在一片空白。
前菜?这是前菜,他指的是他吻她这件事吗?他的吻轻轻地、柔柔地,带着勾引与诱惑,她模模糊糊的感觉着,脑中灵光乍现,如果亲吻是前菜,那晚上再继续的主菜应该就是比亲吻更亲密舒服的事,那就是做爱做的事喽?
做——爱?!
她像是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