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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第1页)

要求,又要帮忙寻些上好的跌打药,又说宫里新来的大厨脾气不好,换了好些个帮厨的,要孟婆婆帮忙物色个好的,诸如此类琐琐碎碎的事情。孟婆婆一一都答应下来,到差不多时候,才告辞出来自回茶楼不提。

这边一容公主匆匆扒了两口饭,就撂下筷子,急急忙忙赶到殿外张罗着挖了新坑,又怕上朝的鬼鬼们没那么容易上当,特意改良了一下,在坑上盖上芦席薄薄洒上一层土,若是不留意,还真看不出是个坑。忙活完毕,也不回去歇一歇,就在殿外苦苦候着,急着想看看倒底谁会落到自己的坑里。

这阴间的上朝和阳世也无太大分别。阎罗王殿里分列文武百官,领头的就是四大文武判官。这四大判官分属赏善司,罚恶司,阴律司和稽查司。崔灿即是稽查司的。被红泪告上公堂的那位就是罚恶司的判官,姓王,单名一个奎字。王奎又是怎样被红泪告到崔灿那里去的呢?这话得打红泪上到来阴间说起。那日红泪和那于文广是前后脚上来的。于文广先红泪一步上来。过鬼门关的时候恰巧被分成了两拨。故此没能撞上。于文广上到阴间,带了多多的纸钱和一应吃穿用度。上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处打点,大洒银票。最着意打点的自然是稽查司和罚恶司了。

稽查司的崔大人不吃他这套,拒不收礼,再仔细一查他的生死簿,见明明白白写着他在人世的桩桩恶行,于是大笔一挥,直接把他送往罚恶司,那意思:让他受完罚,赎过罪之后再行转世投胎。谁知这罚恶司的王奎早早收了于文广的厚礼。就等着稽查司把于文广往这边送,于文广一到罚恶司,王奎即刻把他放了。为防万一还篡改了一应的文件。于文广摇身一变成了受害者,不仅如此,还反咬一口,状告红泪谋害朝廷命官。等红泪到稽查司的时候,崔灿刚好不在,代查生死簿的副官一见她的情形便对她说:“姑娘,你虽是持刀杀人,且杀的是朝廷命官,但念你本身也是受害之人,其情可恕,我循例将你发往罚恶司,特意加了批注,按理那里的判官大人应该会酌情处置,不至于太为难你的。”

红泪得了这话满怀希望被送到罚恶司,早就算计好的王善,当即就要重罚红泪,红泪冰雪聪明,一见苗头不对,即刻想办法用计脱身,于是假意对王奎说:“自己上来之时带有好些个金银细软,头先存在稽查司的差房里了,想请大人许我去取出来,我原用这些个财物向大人你买个方便。”王奎爱财如命,虽不十分信红泪的话,可也觉得不妨一试。于是叫过一个差鬼陪红泪到稽查司走一趟。那知这红泪一到稽查司门口便狂奔过去,出演了先前击鼓鸣冤那一幕。随她一起去的那差鬼哪里想得到她会来这一手?早吓傻了,见她被鬼鬼们带了进去,也不敢上去讨要,只得去回王奎。王奎跳脚大骂之后,吩咐手下严密监视稽查司的动向。

于是被差去的鬼鬼一会儿去回红泪被打,一会又回红泪在狱中毒发,连带崔灿送她去医馆,许她去柳五儿那里调养的事情都一一回了王奎,王奎恨得牙痒痒,道:“好你个崔灿,她来告我,你竟然不和我打声招呼,还百般呵护,分明是要和我过不去!好。你等着!看我不好好参你一本!”于是罗列了崔灿越权审理商红泪民告官,私放红泪出狱养伤,等等罪行。还一并参了崔灿私下了结玉珠儿等擅闯阴司,顾五私出阳诊一案。这边崔灿从顾五那里回去以后也没闲着,不单找来于文广和商红泪的一应文件从头细看,更派出稽查司的鬼鬼把王奎受贿,篡改文件的事查了个底儿掉。他心知王奎知道自己受理了红泪案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也写了奏章,将王奎的种种劣迹一一罗列出来。专等上朝之日和王奎过招。

及到上朝这日,两份奏章一呈上去,都口口声声要阎王爷明断。阎王爷是最不爱累心的。一听他们这话,立时觉得头大了:“你们这是做什么?互相参着好玩吗?还是见我这几日精神头好些给我找些事做?”见双方丝毫没有收回奏章的意思,便问他们想怎样?崔灿便说要‘廷辩’,让众大臣评理。阎王爷是最不爱听‘廷辩’的,论辩双方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的,是最让他烦心的。于是连忙止住崔灿,道:“先不要忙着作什么’廷辩’,先放这里,我仔细看过再做决断。”

这边一容公主在殿外苦候了近一个时辰,站得腰酸腿疼,还不敢去歇,怕刚一走开鬼鬼们就出来,错过了万分紧要的落坑时刻。总算等到百官散朝,眼见文物百官三三两两地走了出来,一容公主立即两眼放光,一双美目不停在一群鬼鬼中搜寻,眼见着一个胖胖的大臣直直的朝这边走过来,身后的太监鬼鬼和宫女鬼鬼们都兴奋地小声说:“看啦,看啦,过来一个,过来一个。”一容公主自然也看到了,可她脸上却没有丝毫高兴的样子,只见她忽然回头对一个小鬼公公说:“你,快去,快去,把那个胖子引开!我辛苦挖的坑,怎能让这么个难看的死胖子掉进来!”那小鬼公公一愣,旋即跑过去,低声向那位大臣说了句什么,只见那位大臣以比兔子还快的速度飞也似地跑开了。

随后出来的要么压根没往这边来,过来的,公主要么嫌人家太瘦,太高,太矮,又或是暴牙,马脸,总之是不配掉进她的宝贝坑里。把几个小鬼公公支使得团团转,尽忙着把那些不入公主法眼的鬼鬼们引开了。这样忙活一阵,眼看着鬼鬼们就要散尽了,不单公主有些急了,连带一班太监鬼鬼和宫女鬼鬼们都着急了。今儿这一上午要是没个公主中意的鬼鬼掉进去,那这班太监鬼鬼和宫女鬼鬼们还能有安生日子过吗?一面着急一面心里埋怨这个古怪刁钻的公主:“不就是要个鬼鬼掉进去寻个乐子吗?又不是选附马,用得着这么挑三捡四挑肥拣瘦的吗?”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一容公主突然朝前方一指:“去!把那个鬼鬼给我引过来。”太监鬼鬼和宫女鬼鬼们顺着公主手指的方向一看——最后从大殿一前一后出来两个鬼鬼。走在前面的一个黑胖脸,面上有须,紧随其后出来的一个白净脸的,眉目如画。看身上的官服就知是两位判官。走在前面的一个不是别人,正是罚恶司的王奎王大人。后一个便是稽查司的崔灿崔大人。这两位大人在阎王爷那里互参了一本,此时正各自回去等阎王老子的裁决。一个小鬼公公傻傻地问:“请主子明示:倒底是要小的们带哪位大人过来。”一个快嘴的小鬼公公一胳膊肘捅在他腰上:“这还用问?自然是那位头脸端正的大人了。”

鬼娘 第三十章

于是一个小鬼公公跑过去拦住崔灿,说是“公主有请,请这位大人过去一趟。”崔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公主传我何事?”“大人去了就知道了,她老人家此刻就在铜狮子那里候着,大人请吧。”如此这般,硬是把不明就里的崔灿引了过去,径直往坑里带,一面带一面嘴里还说:“大人,您请,请走这边,这边…………”话音未落,毫无防备的崔大人就一脚踩空,跌进了一容公主的宝贝坑里。结结实实摔了一大跤。

崔灿先是有些发懵,继而明白过来,怒而起身,那小鬼公公早已躲到一边。崔灿猛一抬头,迎面对上的是一容公主那张笑靥如花的俏脸。

崔灿即时省起:这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挖坑’公主了。但只知道她平日在宫内胡闹,想不到竟然会顽劣至此,居然胆敢戏弄到自己头上。崔灿最是爱干净要体面的,这一摔不要紧,不仅伤了胳膊折了腿,污糟了衣服鞋袜,最要命的是伤了判官大人的体面。崔灿一张脸气得铁青,半晌没说出话来。一容公主见之,越发觉得有趣,因问:“你是谁?叫什么?”崔灿盛怒之下,哪里顾得上回话,也不理她什么公主不公主的,跳起来,指着一容公主的鼻子尖就骂:“你,你,你,我,我,我,混帐!胡闹!”

一旁的鬼鬼太监和鬼鬼宫女们闻言都吓傻了。唯有一容公主面不改色心不跳,不急也不恼,格格一笑:“哪有叫混帐胡闹这样名字的?真真好笑!”崔灿闻言,愈加怒不可遏。强自镇定一下,厉声斥道:“请公主自重!我是堂堂的判官,你是堂堂的公主。我有我的体面,你亦该有你的体面。你不要你的体面,我还要我的体面呢!你我好歹该各自存些体面才是!”说完,不理公主一脸鄂然的表情,也不理早已吓傻了,木然立在一旁的一干鬼鬼们,径直拂袖,负痛,一瘸一拐而去。

一干鬼鬼太监和鬼鬼宫女们眼望着崔灿不见了身影,又齐齐回过头来看着公主,只见一容公主木雕泥塑般立在原地,若有所思。一个小鬼公公小心翼翼的上前问道:“请主子示下:这…………”一容公主回过神来:“这什么这,有谁知道这位大人姓甚名谁?是何来历?”鬼鬼们都以为公主必定会生气使性子,全耷拉下脑袋准备挨骂,没想到一容公主不但没有生气发怒,反而问起崔灿的来历,尽皆疑惑。一个小鬼公公答:“回主子,头先那位是稽查司的判官崔灿崔大人。状元郎来的。”一容公主闻言,沉吟不语,只把一双妙目望定自己那个宝贝坑。

崔灿回到府上,越想越气,心道:“士可杀不可辱!今日无端受此奇耻大辱,让我日后如何自处?真真心恨难消。头先一怒之下又顶撞了公主,日后必定没有我的好果子吃。罢了罢了,这个官我也不做了,明日就去辞了它!管他阎王老子如何办我,左不过这颗头给了他完事!”一念及此,不觉万念俱灰。手上腿上的伤也越发痛了。遂打发一个差鬼去顾医馆买些现成的药膏,打算胡乱上些药了事。那差鬼去到顾医馆,不见顾五,只得小川一个小鬼当家。小川听说崔大人上朝的时候摔伤了,且很是不轻,连忙拿了一些现成的药给那差鬼,又细细打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等那差鬼去了,小川在医馆内也坐不住了,也不等师傅回来,急急锁了门,径直到柳五儿那里报信去了。

柳五儿等早上才听说孟婆婆那里丢了药,现在又见小川来报崔大人受了伤,不禁齐齐感叹:“祸不单行!”红泪便说:“哪里出来这么个神神鬼鬼的公主?如此刁蛮任性。崔大人的腿伤事小,失了他的体面,伤了他的尊严,这才真真要命,我看依那崔大人的脾气,怕是不会白白咽下这口气。必定要讨个说法的。不过想来那位公主不是个和你说理的,崔大人这场气怕是要白受了。”说罢,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柳五儿看她一眼道:“是这话。我看红泪妹妹和崔大人是一路的,都是宁折不弯的脾气。只是一个面上似冰,一个性情似火。”红泪一听这话,忽然面上一红啐道:“呸!我几时成了你妹妹?几时又和那狗官成了一路的?”柳五儿再看她一眼:“哦?是狗官么?”

这边崔灿正等差鬼取药回来,忽听有鬼鬼来报:“宫里来了个公公,说是公主有懿旨到。”崔灿心道:’这还没完了!又想耍什么花样?”遂没好气地说:“去,传我的话,就说我腿断了,接不了旨,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话音未落,进来一个鬼鬼,崔灿抬头一看,竟然是韩公公。身后跟两个小鬼公公,手上各自捧着一个木盒子。崔灿与韩公公素无交往,可韩公公的大名还是知道的。心里狐疑:“什么风把他给吹来了?断乎没有好事!”心里有气,亦不屑韩公公平日的所做所为,不愿向他下跪行礼,只虚抬一下身子道:“原来是韩公公到了。身体不方便,请恕我不能行大礼了。“韩公公急步上前,不等崔灿让座,自己先一屁股在上首坐下,转过脸来,脸上笑成一朵花,道:“免礼,免礼,我一个老奴,哪里受得起状元郎的大礼。即便是代公主她老人家受礼,也是折煞老奴啊。”

崔灿头先见他进来的时候就是一瘸一拐的。脸上犹有挂彩,心道:“这位该不会是也和我一样摔了吧,居然还能笑成这样,也真是奇了。看来这奴才就是奴才。真真没错。”又想:“懒得和他废话,且看他葫芦里倒底卖的什么药。”因直截了当问:“韩公公大驾光临,所为何事?”韩公公素闻崔灿是个冷面郎,不好说话,知道和自己不是一路的,本不愿和他打交道。但今儿个情形不同以往,今儿个他看崔灿格外顺眼,格外亲切。

这却又是为何?原来“崔大人掉进了公主的宝贝坑里”这事儿,崔灿还未到家,宫里就传遍了。不单个个鬼鬼都知道公主的坑里这回掉了个判官大人进去,更令鬼鬼们兴奋莫名的是:这位大人俊俏的很。也不单为这个,更紧要的是:这位大人是个火性子,居然当面痛骂了公主,这还罢了,最最令鬼鬼们诧异的是:公主居然没有生气,不单没有生气,还赶着打发鬼鬼去给崔大人送药。哪个鬼鬼能把这送药的事体办得妥贴呢?自然是无所不能的韩公公了。

韩公公听小鬼公公们和他学了一遍“崔大人落坑的事情”,心里便有三分明白了,再一听公主急传自己过去,去了才知是赶着让送药到崔大人府上,还颁了一道口谕,韩公公听了,心里便有七八分明白了。于是忙不迭跑去药事房尽数领了各类跌打撞伤药,还自作主张要了好些滋补药材,满满装了两盒子,一刻不敢耽误,送到崔灿府上来。来了见崔灿伤得倒不是很重,只是脸上写着怨气,话也凉淡。换了是平日,韩公公也早摔脸子了,可今儿个他是一点也不介意,半点也不生气,听崔灿问来意,便和颜悦色道:“嘿嘿,老奴此行,一来是奉公主之命来给崔大人送药,二来传公主一道口谕……”

说到这里,韩公公敛了笑容,清一清嗓子,正色道:“公主问——”崔灿心道:“送药?什么意思?好快快养好了再摔给她看?她还有话问我?真真奇了?问我什么?合该我问她为何这样顽劣才对吧?真是荒唐!还有什么花样都使出来吧!反正这个破官我也不想做了!”想是这样想,面上还得应付,只得在座椅上略正一正衣冠,直望着韩公公,韩公公给崔灿看得有些不自在,又清一清嗓子道:“公主问:崔大人摔到哪里了?摔得重不重?摔得痛不痛?要用什么药?想吃些什么?有没有怪我?有没有生气?几时会好?要快些好才是!”崔灿听了道:“就这些?这是问的什么话?叫我如何作答?”

韩公公笑眯眯地伸手到桌子上拿杯子,准备喝口茶,手伸出去了才发现崔灿并没有给他上茶。只得悻悻然把手缩回去,道:“嘿嘿,崔大人,公主怎样问,您就怎样答就对了。你是状元郎,怎么倒问起我来了?我算哪门子的?”崔灿看看那两个小鬼公公手里的药,想一想,道:“回公主话:没摔到哪里。摔得不痛。无需用药。也没什么想吃的。并不敢怪罪公主。更无资格生气。这伤养几日自然会好。”说罢扭头对韩公公说:“答完了。”韩公公眨巴眨巴眼:“就这些?”“就这些,请公公照实回吧。这些药我也用不上,请公公原样带回去吧。”韩公公急了:“这这这,你这是抗旨啊。崔大人,你不要意气用事,公主肯对你这样,这是天大的荣恩。你你你不要逞一时之气,误了自己的前程。”

“多谢公公指点,好意我心领了,抗旨就抗旨吧,怪罪就怪罪吧。该什么罪我认罚!公公也该困了,我也乏了,我就不多留你了。”说完,竟自吩咐送客。韩公公心道:“好你个不识抬举的小子!你等着,看我怎么在公主面前毁你!”遂强留下药,气鼓鼓地走了。韩公公前脚出去,后脚有鬼鬼来报:“顾五求见。”崔灿精神一振,道:“快请。”

鬼娘 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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