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霍金斯也会和奶妈一样这么想的。
当就著那一点鱼吃完那块没有利奶油的面包时,她决定再也不能这样过下去了。如果还这样下去的话,就会象奶妈说的那样,“不久就会进坟墓了”。
这时她凝视着雷文先生,想着,如果照他说的做,那不仅会解救她自己,也会救了奶妈和霍金斯。就在头天前半夜,她不能入睡,也一直在考虑他们的事。他们是那么忠诚,在母亲此后虽然一直没有得到工钱,却从不抱怨。
就他们以往的处事观点来看,他们觉得总会有什么转机的,虽然他们不知具体是什么。
现在可有了解救的办法了。诺埃拉用颤抖的声音恳求地说:“你能否……再解释明白一些……你要我做的事吗?”
雷文先生脸上掠过一丝看不见的微笑,他走回到椅子前坐下来。
“事情经过很简单,”他低声说,“就是你提到的热病夺走了卡罗兰,也就是罗纹斯黛尔伯爵夫人和她的好朋友,沃克菲尔德夫人的生命。”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当我到这儿时,你正处于绝望的境地,不知该怎么办。”
“可是……如果我冒充诺埃莉……伯爵一定会疑心的。”
“为什么会疑心?”雷文先生问道。“他母亲在他十一岁时就带着他两岁的妹妹出走了,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他妹妹。”
“但是……”诺埃拉又说。
“不要总是‘但是’、‘但是’的,”雷文先生打断她,“他们不会指望你详细了解这个家庭的,你现在了解的已经够了,因为你妈妈决定与达西·佛尔伯一起生活后,你的亲戚都认为这是个罪孽,你妈妈当然也不会向你谈起她的过去的。”
“我可以理解那些亲戚……当时的……震惊。”诺埃拉喃喃地说。
她记起她母亲第一次讲起卡罗兰的行为时,自己的感觉。
“他们不大可能问起这件事。”雷文先生说。
“好吧!我想我们应尽快启程去约克郡,‘你哥哥’正等着你呢!” 诺埃拉轻轻叫了一下。
“但是……我不能就……这样走啊!”
“为什么?”他问,“我想留在这儿的一切对你都无关紧要了。”
诺埃拉目光恍惚地望着她周围,然后说:“你知道我必须带着……奶妈和霍金斯。”
“我的老天!那真没必要!”雷文先生说,“我可以给他们些钱,他们可以再找其它的活于。”
“不……不!那不行!”诺埃拉叫起来“他们必须跟着我……否则我也……不去!”
“那不可能,”他说,“因为那样就要让他们知道这个秘密了。”
“我绝对信任他们两个!”
她看到他有难色就接着说:“我刚出生时奶妈就来照看我,而霍金斯是从爸爸在军团时就跟随着他。” 她轻叫一声接着说:“他们一直这么忠实……对我那么好,……要么让他们和我一起走……要么我就……不去1”
她说的很坚定,知道雷文先生看出了她的决心。
他再一次站起身来,走过去望着窗外,好象正在努力思索。然后他说:“那好!随你使吧!但如果他们暴露了你,伯爵把你斥之门外,那就要怪你自己了。”
诺埃拉知道她胜利了,说:“你看,我们无法招待你在此午餐,你是不是先到两三哩外路边的驿馆去,好吗?等你回来后,我们就会把要带的东西收拾好了。”
“去驿馆!我看没这种必要吧!”
他看到诺埃拉还不明白,就说:“我的马车这么小,能载这么多人和行李吗?”
因为诺埃拉怀疑也许他想把她和奶妈及霍金斯分开,就说:“我不明白为什么不可以,霍金斯可以和车夫一起坐在车厢上,奶妈可以坐在我们对面的小座位上,我们仅有的那一点行李可以捆在车后嘛!”
雷文先生想了一下,就说:“我已从一个朋友那借来一辆旅行马车。去约克郡需要大一些更舒服点的车子。”
他的声音流露出非常不情愿的意思。她接着说:“你肯定……你这么做聪明吗?要不,你自己走……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