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士的军人式小平头,书呆子型的黑框眼镜,因为阳光,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虽然鼻子很挺,嘴巴也很端正,但整体看上去就是一副毫不起眼的样子,路人ABCD都比他抢眼。
这种男公关会有人点他的台?
两人不死心的继续盯着看,想找出照片中的人究竟有什么超值条件值得俱乐部老板付出两千八百万“买”他,但不仔细看还好,愈仔细看愈觉得照片中的人简直是土到爆、矬到毙。
肯定是那个俱乐部老板眼睛脱窗了!
视线好不容易才移开那张照片,方静恩与黄佳慧相对瞪了半天后,黄佳慧才用力咳了两下。
“记起来了吗?”
“除了那个超矬的小平头和那副超土的眼镜还有点印象,其他都不记得!”
“……逊!”
“换了是你,你不会只注意到那两个最可怕的地方吗?”方静恩辩驳。
“好啦、好啦,那现在怎么办?”黄佳慧不耐烦地问。
“我想,呃,先设法找人吧!”
无论如何,先把人救出“苦海”再说!
住台北的人都知道,位于林森北路一带的五条通是知名的风化区,不过除了好色的男士们之外,那些牛郎夜店更是吸引女性,从二十岁到五十岁,无论是已婚或未婚,上班小姐或是良家妇女,大哥大大的女儿或上流社会的仕女,全都是牛郎夜店的消费客源,不过以比例来说,还是以上班小姐居多,几乎占有七、八成。
这是方静恩与黄佳慧在五条通“混”了一个月多后的观察结论,可是……
“这家也没有。”
“但这里是五条通最后一家牛郎夜店了。”
“牛郎夜店不只五条通有吧?”
“说得也是,好,我们继续奋斗吧!”
这时候,方静恩终于感觉到没有车的不方便,于是报名驾训班,一边准备考驾照,一边找人。
又过了半个月——
“台北市都没有。”
“那就到台北县。”
但这时T大也开学了,幸好牛郎夜店的消夜场是从午夜到清晨,和学校上课时间并不会起冲突,开学之后,两人才能够继续到处去找人,只是早上的课堂容易打瞌睡罢了,因此她们尽量排下午的课,以免人找到了,她们的课也当光了。
再过半个月——
“台北县也没有。”
“到台中,然后到高雄。”
“不对,依高秉岳的话来判断,他们并没有到台中或高雄。”
“那就从头再找一次,他的样子应该跟以前相差很多,这回我们要看得更仔细一点!”
于是,她们又回到五条通,再次一家家牛郎夜店找过去,为了应付基本消费,她们也点了上回点的男公关的台,可能相隔两个月太久,并没有人记得她们。但就在方静恩拿到驾照这天,她们到了第四家,那位看上去相当斯文的男公关竟然认出她们了。
“你们两个月前来过吧?”
“你的记忆力不错嘛!”
男公关笑笑,要为她们斟酒,她们两个不约而同盖住自己的酒杯,于是他收回去倒给自己。
“你们不像是会进这种场合的人,我猜……”他啜一口酒。“你们在找人?”
黄佳慧两眼一亮。“对对对,我们在找人,你能帮我们吗?”
男公关放下酒杯,双臂环胸,似笑非笑。“凭什么要我帮你们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