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高秉岳又找他要钱,他绝不会告诉你。”
“Shit,我真的忘了!不过……”方静恩怀疑的瞥向于修凡。“他不会再给钱了吧?他知道我已经痊愈了呀!”
“难讲,高秉岳有多会演戏,你应该很清楚了,难保那个笨蛋不会又被骗!”
“嗯嗯,说得也是!”于是,方静恩开始认真思考,她该如何处理高秉岳的问题呢?
或者,是时候去找高秉岳面对面了?
“两千万?我有,但是……”
“有就快给呀,不然小静会被赶出研究所喔!”
“……她不是己痊愈了吗?”
“谁说的?她还在瑞士治疗啊,你不希望她治好了吗?”
“……如果她真有需要,我会跟上次一样,直接转到瑞士的户头。”
“不,不要,先转到我的户头来,因为……因为她们的帐户改了。”
“那么等她们通知你之后,我再转过去。”
“你……呃,于修凡,手机说话不方便,而且我们也将近两年没见了,见个面聊聊如何?”
“如果你希望的话。”
“那么,后天中午在长春路的小义大利,你知道在哪里吧?”
“长春路的小义大利?不知道,不过我可以问。”
“好,那,后天中午,别忘了。”
“后天中午,不会忘。”
收好手机后,于修凡又沉思了好一会儿,方才准备回到大厅里工作,岂料一转身就被吓了一大跳。
“静?”
方静恩脑袋微倾,两手背在身后,双眸眨呀眨的瞅着他。
“你的习惯真的很奇怪,喝太多就躲到这里来,连听手机也跑到这里来。”
“呃,”于修凡摸一下口袋里的手机。“高秉岳不知道你回来了吗?”
“不知道,”方静恩笑吟吟地转身通过小走廊。“我回台湾那天本来要去给他一个惊喜,谁知道会听到一些害我差点活活摔死他的对话,之后我就懒得再去理会他,专心一意找你了。”
“是我叫他不要告诉你的。”于修凡走在她身边。
“不对,是他花言巧语设法要你主动要求他不要告诉我的。”
“可是……”
“你知道我在瑞士时已汇六千万给他了吗?”
于修凡讶异的停了停脚步,旋即又往前。“不知道。”
方静恩瞟他一下。“因为高秉岳要自己留下来,根本不打算让你知道。”
于修凡默然,直至转出花架后,他才说:“他要就给他吧!”
“你啊……”方静恩顺手挽住于修凡的臂弯。“未免太慷慨了,可是……”
又一次,于修凡若无其事的拉下她挽在他肘弯上的手臂,方静恩却仍然笑眼眯眯的,连根睫毛也没撩一下,换个边又挽住恰好从旁经过的侍者的手臂,后者愕然傻住,于修凡也呆了一下,连忙再把她的手捉回来放在他的臂弯。
“我不给!”方静恩得意的挽紧他。
“但那是……”
“他要我可以另外给他,那笔钱我就是不给,那是你给我的,我一定要他吐出来,绝不给其他人!”
“不都一样。”于修凡有点无奈。
“不一样,当时我汇那笔款子时的心情不一样。”
于修凡彷佛还想说什么,但很快就放弃了,似乎愈来愈能了解方静恩某些时候会特别执拗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