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去打扫。”她从沙发起身,要去拿抹布。其实她是不想让艾娣看见她打扫的女佣模样。
“不用打扫了。”谷肇闹忽然说道。
“嗄?”罗嬉吵停下脚步,回身,问道:“为什么?”
“以后你把生活重心放在艺术经纪上,学习如何经营艺术以及熟悉艺术市场的运作方式。”
“啥?你要我往艺术经纪这一块发展?”她一惊。怎么回事,谷肇闹突然作了跟李雨一样的决定?“为什么?”
“磨墨的书僮做久了,也该要有所长进,总不能到七、八十岁时,你仍然只懂得磨墨、洗笔吧?就这样,你就向艾娣学习如何当个称职的经纪人。”他再道。
“为什么要我教她?”艾娣脸色难看地回话。
“对啊,干么为难人家?”罗嬉吵恼道。
“咖啡来了,三位请用。”谷家管家倒了三杯咖啡放在桌上。一直以来,管家也不曾把罗嬉吵当成佣人在指使。
“嬉吵,扫帚就交给管家,你坐好。”谷肇闹又命令着。
“喔。”罗嬉吵应声,把扫帚交出去,回身坐进沙发,但才一坐下,就接收到艾娣犀利的眼神。
艾娣扫了她一眼,说道:“我先把画展的状况报告完毕,你再决定要不要让罗嬉吵到我身边学习。”
“不要勉强没关系。”罗嬉吵忍不住叨念。
艾娣又横了她一眼,迳自道:“展览期间虽然发生了作品被盗事件,不过参观人数却是破百万,这是十分惊人的数字。”
“你果然值得信赖。”谷肇闹不吝对她读美。
坐在一旁的罗嬉吵却心情沉重,被比下去的感觉真的很差劲。
“不过这两天却出大事了。”艾娣的表情很沉重。
“什么事?”
“最近艺术界正在流传一则夸张的传言,而这则传言的始作俑者此刻就坐在这里。”
“我吗?”罗嬉吵的身子一弹,该不会是那件事吧?
“你挺有自知之明的,清楚自己作乱的本事。
“
“我我我……我做了什么?”
“你在大庭广众下宣称谷肇闹的名气是用人脉以及金钱堆砌出来的话,现在引爆出严重的问题来了。即便我曾经努力消弭流言,却还是阻挡不了有心人的散播与破坏。现在艺术界出现了两种极端的声音,一股势力是支持肇闹的才华,但另一种则是强烈质疑肇闹的作品是否真有其价值?现在两种极端的论调开始对立,但不管有什么结论,都已经对巩固肇闹的艺术地位造成了严重的伤害。”
果然是这件事!惨了,她并不想弄成这样。“我那时……我只是跟他吵架时习惯口不择言嘛,没想到会造成如此严重的伤害,我不是故意的。”事情好像变得很复杂。
“这种严重伤害名誉的毒话,正是艺术界最大的忌惮,但你却以肇闹助理的身分散播此话,难怪旁人会大作文章!”艾娣没好气地回道。
罗嬉吵无言了,这回真的闯下大祸了。
艾娣蹙眉。
她沮丧地低下头。
倏地,一只温暖的手掌将她的脸蛋压至他肩头上。
罗嬉吵竟也就静静地靠着他的肩膀。
艾娣傻眼,现在是怎么回事?谷肇闹在安抚她?他已陷入得这么深吗?
罗嬉吵将脸颊枕在他肩上,心思晃晃。她犯下大错了,而且可以想见她若继续留在谷肇闹身边,传言将不会有终止的一刻,因为丑话正是出自她的口。
艾娣见这两人亲匿的依靠着,口气倏变森沉地道:“我的专业告诉我,罗嬉吵的存在只有负面价值。”
罗嬉吵一震!她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