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ss怎能看不出这是山村向自己的警告呢……
不过当时面对山村传递出来的信号,曾**oss一开始并没有多在意,在他的眼里,一个只控制了两个县地盘大小的山蛮乱民能有什么出息,等明朝政府将北方的事情摆平搞定后,接着下来收拾的肯定就是他们;自己女儿曾若亦所达成的普通经销协议也正好如他所愿,既用产品份额和利润堵住了下面人的嘴,也可以到时候在官府拉清单时撇清自己的关系。
但是事实证明,连一年都没过去,这风云突变事情的发展似乎完全超出了曾**oss的想象;先是北方松锦大战以明朝失败而告终,然后接着又是紫禁城这边和花皮似乎达成了什么交易,花皮居然将自己所倚仗的快枪卖了不少给大明朝……这是什么节奏?难道那个姓邓的想通过这种方式向北京那边示好?然后准备接受招安?
可正当大家都在猜测事情的走向时,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花皮们突然毫无征兆的再次大打出手,但最最最让人想不到的,居然是北京城里的人居然忍了……不仅忍了还特么滴继续捏着鼻子和花皮交易,这里面所发生的绕绕就让人难以明白了……
第一次,曾**oss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不够用,对花皮们的举止行为还有北京城那边的反应都无法能够参透,这一年所发生的事情变化太快,快到自己和很多人都判断错误,而这一判断错误,就有很多人失去了最好的机会和大把的银子利益了,现在商会里去年刚刚被压下去的一些生音,又出现了呢……
正当曾**oss感觉有些头疼时,从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爸,你找我?……”(未完待续。。)
181:父女
“父亲,你找我?”
门口,曾若亦的声音和她青绿色的身影一同进入到了这个房间,作为自己父亲的得力帮手,她当然有资格随意进出父亲的书房和其它议事的地方。只是半年多的时间,曾若亦整个人似乎消瘦了许多,眉目神情间似乎多了一抹暗色,不见以前那种容光焕发的神采。
曾**oss似乎早就知道女儿的到来并未受到任何的惊吓,一如既往的只是挥手示意其坐下说话,曾若亦见父亲这个动作心下一凛,跟在父亲身边这么久,她当然知道当父亲有这个动作时是他遇到了困难或者是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情,只是虽然知道父亲的困境但曾若亦却从来不言明,这个要强的父亲绝对不允许让人看出心中那种无力的心境。
“若亦,自从你上次去广西,回来后你似乎有些变了,不仅有些心神不宁,而且也不再喜欢和那些士子书生出去吟诗游对,我问过大夫,他说你身子一切安好,如果不是身子抱恙,那肯定就是有心事……”
听到父亲提起这件事,曾若亦心中咯噔顿了一下,的确,就像自己父亲所说的那样,自打从广西的山里回来之后,曾若亦整个人变了很多,作为一个年轻少女,在以前很喜欢四下游玩,并受邀广州城里的那些士子邀约一同言诗作对的她似乎不再喜欢这种很流行很风雅的活动,她更喜欢一个人独处在闺房内,静静的看着几本从山里托人带回来的书。
对于女儿的这种变化,曾若亦的父亲原本以为是女儿在广西那乡瘴恶土的山里着了点寒风又受了点瘴气,可是在请来最好的大夫问诊后却被告知身体并无异样,而且从曾叔他们两个随身护卫那里得知了女儿在广西山里的全部经过,再看看女儿翻的那些从山里带回来的所谓“教材”书籍……曾**oss怒了!
他能不怒吗,女儿的这种神情和情绪他就是再忙碌再傻。也明白女儿的心似乎被人给勾走了!!
其实早在多年前,曾若亦因为经常跟随自己出入经商的社交场合,很多人都知道粤东商会的曾大掌舵有一个既漂亮又聪明伶俐的女儿,当时就有很多人前来提娃娃亲,只是曾大掌舵早就盘算的很清楚,自己膝下无子,怎么着也要打好曾若亦这张手里最后的王牌,借着这张王牌不说是将家族的事业再推上一个新高度,至少也要让家族商会不再受广东会馆的挤压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因此曾大掌舵对提亲这事的态度都很模糊,他在挑。在从诸多优质潜力股中去挑选最好的那支股票似的迟迟不下手,而曾若亦也似乎明白父亲的意思,在结交的年轻朋友中更多的是那些士学才子,毕竟这些人有可能在仕途晋级的过程中帮助家族,而且和这些风雅之人在一起也才有更多的共同语言啊……
只是广州城虽然不像江南一带遍地都是士子,但汇聚广东一省精英的地方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去,可曾若亦在挑来挑去的过程中,却产生了一种看似都好,也都不好兴趣缺缺的感觉……
曾若亦的这种心态放在后世有一个专属词——审美疲劳!你想想。曾若亦打小就跟父亲出入各种交际场合,什么男人没见过,即便是到了少女怀春的年龄,可过早让其见识太多优秀男性的结果就是抬高了她的评判标准失望于此后认识的年轻男子。还有一个就是功利性的择偶标准的让她戴上了有色眼镜无视掉了一些俊才青年。
在去年,曾若亦表现出这种略有厌烦的情绪后,曾大掌舵正好犯愁如何对待广西花皮的事情如何处理,想想女儿的美貌和交涉能力绝对能够圆满的完成这个任务。故此这才让曾若亦前往广西;准备让自己的女儿神迷一下那个不知所谓的邓首领,再给商会弄回更多的利益……
可以说,曾大掌舵的小算盘那绝对是打的啪啪响。可是他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两个最致命的遗算——曾若亦再怎么说也是个年轻的女性,也许对这个时代的很多东西能淡然处之不惊不急,可是山村所展现出来的很多东西,从物质生产到精神面貌甚至是一些人文上的东西都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这些东西对于年轻人的吸引力是有着加成作用的!
如果说上面的一个遗算是属于意外甚至可以免责的话,那么第二个遗算就是属于曾大掌舵自己给自己挖的坑了,因为他强势的父权心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女儿也是个人,也是个聪明伶俐却又情感丰富的少女……
女儿的心在审美疲劳的情况下渐渐的封闭,却没曾想到受前一个遗算的影响下,曾若亦疲惫的心在这里被激活后,又正好死不死的主要人物没有像广州城里的那些年轻士子们每天巴巴的跟着曾若亦的指挥棒走,完全一副爱鸟不鸟的样子,再加上邓时锋具有那些年轻士子们所没有的运动朝气和一掌实权的那种沉稳多面性,还有最致命他用山村的一切勾起曾若亦的好奇心和无意间展现出来无所不知的博学……嘿嘿,小妮子不被邓时锋所吸引那才怪!!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才让曾大掌舵是怒恨不已,自己的王牌还没打出去呢,结果就自己主动跑到别人那了……如果说是一个什么青年才子的话曾大掌舵也许还没那么生气,但勾走宝贝女儿心的人是谁啊?一个广西的山野蛮子!他凭什么勾走我女儿的心,就凭他懂的那点奇巧淫技?这些能当官做仕吗?就凭他懂得打什么破球?这能指挥千军万马上阵作战吗?他懂个屁!!
第一次,曾大掌舵在曾若亦面前动了真怒,他愤怒的把那几本山里的书全部扔到了火炉里怒气冲冲而去,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曾若亦也极少在外出像以往那样,父女间的感情,似乎在那一天出现了不可弥补的裂痕,即便是在此之后曾若亦也跟父亲出席过几次对外的交际,但二人之间已经没有像以前那样父女齐心了。
而今天,听父亲提起这件事情,曾若亦自然要紧张,不过让她略感安心的,是父亲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的大发雷霆,而是像以前那样带着父亲的威严在和自己心平气和的提起这事。
“若亦,此前我这也忙于商会的事情没能和你多聊,你跟我讲讲,你上次去广西,也就是那些花皮地界时所看到的东西,用你自己的看法,告诉为父。”
曾大掌舵在绕了一个小圈子,将此前妇女二人之间的裂痕巧妙的给绕了过去后,这才道出自己的真实目的。听到父亲这么要求自己,曾若亦聪慧的心思马上就知道了父亲的意思。
其实关于在山村自己的所见所闻,父亲早就通过曾叔他们知道的是一清二楚,甚至自己的贴身小丫鬟春儿都被叫去询问过,应该来说根本不用在父亲面前再重复什么。不过问题的关键也就在这,父亲话语里的关键词是自己的看法几字,曾叔他们再怎么说也只是对山里所见所闻的一个详细的描述,而里面很多的深层次的东西,他们这些人是无法能够参透的。故此,清清嗓子,曾若亦开始向父亲道出自己的见闻和看法观点。
不得不说,曾若亦在学识和眼光上还是相当犀利的,她在山里山外对山村的工业体系发展有了一定的了解后,所能说出的子午丑卯可是要比那两个贴身护卫多很多;从山村的工业发展利弊以及长短板,还有军事发展建设,以及人力发展中普及教育的可怕后劲;对于普及教育这一点,曾若亦是特别着重的用商会、和那次在门外聆听古田所的事情做例子提醒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