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我在床上完全搞不清出状况,只感觉对面八个蒙面人是来挑场子的,“我不会三字经!”
窗外顿时叮铃桄榔的声音作响,冰山得了一空,“那数自己的手指头十次!”
“哦!”这个好办,我拿起手指头开始数了起来,“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不一会儿,床帘被一把透明剑撩开,一个极度阴冷的声音,“你怎么连三字经都不会?”
“等等等等,我都忘了我数了几次手指头了!”我懊恼的甩甩手,立马又意识到什么,一看帘子外,我立马惊住了——八个人齐齐的被僵在原地,看来是给冰山点了|穴道。
“你连三字经都不会,居然还会数手指头?”冰山有意嘲笑我,一味的打量着我目瞪口呆的表情。
我没好气的瞥他一眼,不会就不会,哪里来那么多废话!
“走吧!”冰山伸出手把我从床上捞了起来,破窗而出,一阵凛冽的凉风吹拂在我耳际,可是我却丝毫没有觉得冷,只觉得冰山的身体周围全是热气将我也笼罩起来。
漠北的冬夜,寒雪冷冽,狂风肆虐,浓稠的黑色之中却是遍布这广袤皑皑的白雪,天地间只是分出一黑一白来,显得煞是壮观。
“我们不坐马车了?”
“你不喜欢这样?”
不知是不是听了这女人酒后说的胡话,凌酌熏似乎有了些微小的变化,却不自知。
“喜欢喜欢,而且一点都不冷!”我伸出胳膊,抓住一片飞着的雪花,“抓住了!”
一抬头,正对上冰山的脸,我呼出的气都喷在了他的脸上。他还是那样的毫无表情,但是那双眼睛,那双淡淡蓝光的眼睛,哪里见过一样!
飞了不知道多久,突然看见白雪中有辆马车停在那里,冰山带我飞了过去。
“睡下。”冰山指指锦被,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一句,“我有真气护身,不会感到冷。”
我眼睛已经是半睁半闭,哪里管你什么冷不冷的,盖上被子蒙头大睡起来。
那天晚上,居然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我梦到我在茉莉姐的店子里看杂志,突然花头过来找我,说我的小学同学来了,我出去一看,是冰山,阴着眼睛看着我。
我说,你怎么来了?
他不说话,拉着我就走,然后我们到了一片看不到头的草坪上,阳光很暖的晒在我们身上,不远处时不时还有只小鸟在草上跳来跳去。
我和他说,我们跑吧?
我拽着他的手,疯跑起来,越跑越开心,最后力乏了就一骨碌躺在了草地上,草有些硬,戳着我的脑袋痒痒的,阳光也有些晃着我的眼睛,我就眯着眼侧头看他,他的表情好严肃,我就笑了,很开心的笑了起来。
突然阳光被挡住了,有一个人站在我的跟前,我仔细一看,原来是那个超级无敌宇宙大帅哥,泛着淡淡蓝光的眼睛,还有鬼斧神班的面庞,我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阿荷,你要我还是要他?”冰山站到了宇宙无敌超级大帅哥的身边,顿时两个人都背对阳光,脸部成了阴暗面。
“阿荷,要我还是要他?”冰山又问我。
后来?后来我就醒了,一睁眼发现马车停着,阳光射进了马车内,好像已经过了雪线,推开被子下车,发现是一条清澈的小河边,马夫正在给马儿洗洗身子还有鬃毛。
“大叔,这是到哪里了?”我走到马夫身边揉揉眼睛,却发现马夫直接无视我。
呀?!真是仆似其主,都是一样的可恶啊!
“别费力气了,他是聋的。”冰山走了过来,示意马夫牵马走远一点。
“嗯?”回想一下,马夫确实是没有主动说过什么话,当时还奇怪在雪边客栈的时候,掌柜的问话马夫怎么那么木呢,原来是聋的啊。
“你把口水流在了锦被上。”冰山侧侧头,一副慵懒而又挑衅的表情。
我知道我昨天睡得很HIGH,可是被他这样直接的说出来还是觉得特别丢脸,我瞪瞪眼,“流口水怎么了,是人就流口水,你不流啊!”
冰山瞥我的胸脯一眼,背手走到了河边。“女人胸都不小,为何你的小?”
“轰隆——”脑子里又是一声炸雷。——我发现了,自从认识他开始,我的脑子里的炸雷声真是遍地开花了!奶奶的!他的意思是,女人人人胸大,我的胸小。——所以人人流口水,他不流口水?!
“哗啦”一声,我一脚踢在了冰山屁股正中央,随着一片水花,这家伙终于给我尘埃落定,顿时我的世界变得清净起来,真是——太,爽,了!
“谁的胸小啊?”我自己都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么容易就报复了这个祸害,以至于我的报复心里没有完全满足,只好在岸上叫嚣起来。但是“通通通”几声,只看见冰山和个称砣一样往下狂沉,却不见浮上来,我的心里一紧,“喂,胆小鬼,快出来!”
没有反应。
糟了!这家伙不会是个旱鸭子吧?
“快出来,别玩了!”我赶紧跑了过去,一看河面,根本没有人。这可玩大了,老子在新街口那么多小弟都没杀个人放过火的,居然刚穿越到古代来不到两个月就淹死了一个人——尽管这人有够欠教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