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窦依不问所以就上了素浅的车,跟着焰霞宫的众人向弥末驶去。
不过走在车里,看着窗外枯燥的景致也会让人无聊,窦依已经按耐不住了,便主动开口说话,“这位哥哥,不知您是哪里的人?”
素浅睁开一直静静闭目养神的双眼,微微斜靠着身后的软垫,“我是北方人,曾是凌山素家之人,现在是……”
还没等素浅说完,窦依便兴奋的开口道:“哇,哥哥竟然是素家的人,那哥哥是认得素柔哥哥啦?”
“哦?你是怎知素柔的?”
“哥哥你是认得他是吧?”
“是,恰巧是舍弟。”
“真是太有缘分了,说来话长,大概将近一年前吧,素柔哥哥来过暝山,拜在我绘芷师叔门下,学习了一段时间,后来说是家中有事,便下山去了。”
“拜师?”素浅有些诧异。
“是啊,素柔哥哥对幻术蛊术很有兴趣,还向我讨教过呢!”说着满是骄傲。
幻术,蛊术……素浅略微思索,突然明了,为何素柔能成功入宫,且圣宠连绵,长久不衰。不过,若是这原因被当今天子知晓,不知这份恩宠还会在与不在。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啊?对了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素浅微微一笑,收回思绪,“我姓素名浅,如今是焰霞宫的主君。”
这话仿佛是晴天一道霹雳,顿时将窦依劈的外酥里嫩,久久的呆愣在那里,脑海里无限死循环:焰霞宫主君,焰霞宫主君……
他恨不得拍死自己,还以为素柔会是素家旁支,没想到,他的哥哥就是这个素家嫡子,曾经的武林第一公子,如今的焰霞宫主君,前些日子还上了黄泉令悬赏榜首,却至今仍在黄泉令下还完好无损的活着……
素浅含笑看着面前的少年脸上不断变换着色彩。过了许久还不见他恢复,素浅便开口:“你的幻术和蛊术是不是很厉害?”
这句话成功转移了窦依的注意力,在单细胞生物的习性中,再大的恐惧都不如炫耀自己长处来的重要。
听到素浅提到此话,窦依立即正襟危坐,沉声道:“虽不敢说是天下第一,但我也算是佼佼者了。”
“哦,那我说一例子考考你?”
“但说无妨。”
“比如一个男子想要一个女子醉心与他,该作何法?又如何可解?”
窦依一听,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心中悱恻,不是传言大魔头嗜血成性长相丑恶,这个主君竟然不仅不怕还要她的宠爱?
素浅知道面前的少年是想岔了,却也不纠正,“我此次去弥末,就是去寻我妻主的,你年纪尚小,还不甚懂女人,女人的心真是……”故意微叹口气,不再说了。
这下,更让窦依坚定心中所想,“虽然我年纪小,但我也是懂得!没事,既然你救了我,我就将这御妻之术教给你了!”
坐在一旁假装熟睡的灰日满头黑线的听着窦依将种种做法以及解除之法一一教给素浅,心想,这暝山掌门若是知道他这个没心眼的徒弟把什么都说了,是不是会呕血归西了。
余后的一段时间,窦依都断断续续的给素浅讲着御妻之术,以及他的各种见闻。素浅的温和气息已经将他的恐惧统统瓦解了。有这样一个话唠在路上也平添了不少的乐趣,漫长的旅途也不那么单调乏味了。
马车又行了十几日,终于到了边城弥末。
如今,战事已经连续一月有余,那个传奇的少年副将名声更盛,甚至有人说正是因为她才会让朝凤国吃了几场败仗,如今,边疆的几个小城已经失守,纳佐国的军兵已经快要杀到弥末城下了。
弥末是边疆一处军事重地,若是失守,纳佐国的军兵怕是会乘机长驱直入,进了中原,甚至是直逼皇城临祥。
素浅到达弥末之时,城中已经是一片的紧张之气,留下的居民也是闭门不出,死守祖业。
进城的关卡甚严,怕的就是纳佐国的探子进了城。素浅等人费了很多时间,假说是投奔慕容致等人来的,也是武林人士等等。
风影楼的消息只说了在弥末,具体在何处却需要费些气力寻找。虽不知真假,但总要一试才知。于是,一行人在城内找了住处,便明着暗着的到处寻人,如今城内军兵为多,居民已经不多,寻找起来也算是方便了些。寻了几日,基本是将整个弥末城寻了个遍,却没有如愿找到万俟寒。
素浅每日都悬着心,却也是日日失望。最终,城内是寻找无望,素浅便决定去城外寻找。其实,最初他也是猜想可能不会在弥末城内,若之前猜测无误,如今万俟寒最有可能的,是在纳佐国的军中!
不做耽搁,几个人收拾行囊,从弥末城的一处偏门出城,寻了慕容致而去,一来向守城之人证明身份,二来,素浅想将窦依送归暝山众人处。
话说这慕容致带着众人来到边疆也是一月有余了,在战争初期还是参加过几次战役,颇有功绩,之后那纳佐国越战越勇,因那小将的本事,更是军心大振,如洪水猛兽般席卷而来。虽说抵挡困难,但慕容致不愿放弃这么好的建功立业的机会,咬牙坚持守在前线。
这日,慕容致坐在帐中独自饮酒,忽有人来报:“盟主,营外有一女子带着一个年轻男子,自称慕容炎,请见您。”